几人说了几句话,彭善军也没多留,起身告辞。
次日,彭善军找白秋落道歉,态度诚恳,白秋落直接说她不曾计较过,让昨天还怀疑她的彭善军有些无地自容。
白秋落在府衙停留了三日,这三日送给单振兴的不管是药材还是膳食,都是经过白秋落把关的,也免得再出什么岔子。
三日过去,单振兴的伤口已经好了许多了,至少扶着起来缓慢走动是没有问题的,只要不动作太大,基本就不会拉到伤口。
这三日,彭善军也找到了幕后主使。
是县衙的一个主簿。
按说一个主簿是没有办法做到那么手眼通天的,但他偏就原来还是彭善军的学生,对于被自己的学生背叛这事儿,彭善军有些接受不了,刚查出来时还甚是萎靡。
也正因为这人是他的学生,导致了彭善军心有凄然,不愿再查,没有将彭善宇给挖出来,造成了后面更加麻烦的局面。
这一天,白秋落提出了告辞。
“如今大叔的伤口已经没有大碍了,只要养着等它好起来就行,我这边就多留了,明天早起就回家了。”白秋落对着单振兴说。
“白大夫,我这伤口还没好全,你怎么就要走了呢?不能多留两日吗?”单振兴有些不舍。
他家三个都是子,他和夫人也一直想要个姑娘,虽然和白秋落只是短短几日的相处,但是却已经足够让他喜欢上这个有本事又很懂事的丫头了。
单振兴甚至有些遗憾,白秋落不是他的女儿。
所以这会儿白秋落要走,他自然心有不舍了。
“嗯,大叔这里只要好好调养就成了,也用不上我,我母亲在家中我有些放心不下,所以也该回去了。”白秋落说。
单振兴想到她的资料,暗叹一声,道:“既如此,我便不留你了,你的救命之恩我老单记在心里,你将来若有事要我帮忙,只管让老彭送个信,若是你去京城,直接去王胡同街单府寻我,这是信物,保管你不会吃闭门羹。”
单振兴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牌递给白秋落。
白秋落想了想,没有拒绝,而是伸手接过。
她心里明白,这溪村,青山镇甚至包括这县城,都不会是她的目标,她迟早有一天会走出这一方天地的。
只是她如今势单力薄,她能意外之下救了单振兴,能得他一份恩情,那就该好好珍惜,本就是她应得的,她若拒绝未免太傻。
前后翻了翻,发现就是个写了单字的普通木牌,不由得噗嗤轻笑:“我说单大叔,你这信物未免太过草率了些,怎么也要弄得华丽些啊,我上回收了个信物可是纯金打造的金牌,你这也太寒碜了。”
白秋落嘴里说着寒碜,面上倒是没有什么嫌弃的意思,反倒郑重的将东西给收了,显然是在打趣单振兴。
单振兴没好气的说:“这可是我老单自己雕的,普天之下独一份,旁人想要我还不乐意给呢。”
白秋落笑盈盈的应了,又陪着单振兴说了几句话,这才转身离开。
当天用晚膳的时候,彭莹丫头知道了白秋落要离开,丫头眼泪险些没掉下来,抓着她的袖子可怜巴巴的问:“姐姐能不能不走?姐姐不能留下来教我医术吗?”
丫头本就喜欢白秋落,后来白秋落又救了她一命,自然更是亲昵,这几日没少缠着白秋落。
白秋落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道:“莹儿乖,你现在还太,如果你长大了还想学医术,姐姐到时候再教你好不好?”
“莹儿现在已经六岁了呢,姐姐是多大开始学医的?莹儿那时也要开始学。”彭莹歪了歪脑袋,娇俏的问。
白秋落眼中有一瞬间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