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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城医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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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河,你刚才为什么要阻止我继续追问下去?难道你真的相信他说的,乔佑良真的什么也没有留下?”
听得李雨蓓近乎质问的话语,王河虽然脸上并未流露出任何生气的情绪,不过与刚才那副见了谁都笑呵呵的样子相比,他此时转而换上的,是一副仿佛深不见底的深沉:“我相不相信他的那些话,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刚才那个场景里,就算你再继续追问下去,只要他死不承认,你又能如何呢,难不成你还真能跟他正面撕破脸皮?”
李雨蓓撇了撇嘴:“就算撕破脸皮又如何?难不成我还怕了他?r岳?”
王河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有没有必要的问题,咱们都是商人,无论做什么事,要讲究一个成本投入与利润回收是否对等,所以无论是我们王家,抑或是你们李家,谁跟?r岳结仇,那都是没有好处的事情,况且?r岳的资料想必你也看过”
“他这个人呵呵,说得好听点就是没有敬畏之心,更不知道什么叫做规则,可要是说得难听点,他就是一条疯狗,逮住谁都敢上去疯咬两口的,跟这种人打交道,根本就犯不着和他对着干,顺着他的话走就行了,反正对我们又没什么损失。”
“我又何尝不想像你一样,有事没事唱唱红脸活活稀泥呢?”
无奈地叹了口气后,李雨桐面色当即变得十分严肃起来,话锋一转道。
“但是乔佑良留下的东西,对于扳倒赵家这棵大树来说至关重要,毕竟赵家自从八年前依靠雷欧公司的‘替诺福韦酯’代理销售权开始,实力已经获得了巨大提升,而即便是你我两家联手至今,仍旧只能是勉强招架,若情况再这样下去的话,只怕离整个盐城赵家一家独大的那天,是不远了啊!”
“尽人事,听天命,既然?r岳不肯给,那我们也不好从他那里抢吧?”王河耸了耸肩,无奈道。
听得这话,李雨蓓眼珠子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当即也是呵呵笑了起来:“说得没错,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凌大夫藏着掖着装糊涂,那我们干脆静观其变好了,反正他和赵家就算真斗起来,那也不管我们的事,隔岸观火多好?”
“是也是也。”王河微微眯着双眼笑呵呵地道,表面上像是在附和李雨蓓的话,可实际上,这两个人可以说是各怀鬼胎,至于他们究竟会不会这样甘于平静,这就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才清楚了。
而就在王河与李雨蓓在医院门口进行交谈的时候,殊不知?r岳的脸色,其实并没有王河所想的那么乐观,相反,是紧紧皱起眉来,一副十分困惑不解的样子。
尽管王河与李雨蓓两人刚才的表演可以说是完美,但?r岳却也没傻到真的去相信他们,毕竟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一向来是他们这些二代们贯来的秉性,?r岳可不觉得堂堂王李二家的继承人,能会是什么易于之辈。
哪怕他们嘴上说得好好的,可实际上呢,说不定就转个身的功夫,他们就会在暗地里再偷偷地搞点事情。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r岳在思索片刻后,最终还是掏出手机,给记忆深处那个许多年不曾回忆起的人打了个电话。
“喂?哪位?”电话里传来一个极为悦耳动听的女性声音。
听到对方的声音,?r岳也是不禁陷入到了片刻的恍惚当中,直到对方再次提问的时候,他方才惊醒过来,然后沉声答道:“是我。”
“……”
电话里的女子显然也是一阵愣神,足足沉默了数秒钟以后,电话里方才传来对方扑哧一下的笑声。
“我还说是谁居然有我私人的电话呢,原来是你呀,不过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说吧,这么多年不见,你这回打电话给我是为了什么事情吧?”
听得对方满是怀念的语气,以及这种揶揄打趣的口吻,?r岳也是不由得感到有些缅怀,随即深吸一口气,倒是没有拐弯抹角地说些有的没的,而是直接切入主题,正色问道:“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