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了不让自己被别人当成一个容易欺负的好人,?R岳这回决定狠下心来彻彻底底地当一次坏人——至少在真相没有大白之前,他都会是一个很合格的坏人。
如此这般僵持了一会儿后,眼见杜麟一直长跪不起,脸上表情也是越来越绝望痛苦,他身后的那帮亲戚中,终于是有一个人站了出来。
“唉,凌大夫,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救鹃儿,只要我们能办到的,我们绝对没有二话!”
?R岳将视线投向这位约莫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旋即缓缓开口说道:“我要的很简单,就两个字——真相!”
?R岳此言一出,在场所有心里有鬼的人皆是心虚得不敢与?R岳展开对视,而中年男人亦是目光躲躲闪闪,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
但一看到担架上杜鹃这副生死不知的惨淡模样,中年男人最终还是一咬牙,说道。
“就在昨天晚上,鹃儿突然把我们叫了过去,说是有法子带着我们大家一块赚点小钱,而这法子想必你们大家也都猜到了,就是自己往脸上抹点生痘的东西,然后再把责任推卸到你们的产品身上,她还说了,只要我们把事情闹得足够大,为了平息影响,不管是不是你们的问题,你们都会用钱摆平的。。。”
“本来一开始我是不赞成鹃儿用这种办法赚黑心钱的,可后来她一看赞成的人不是很多,就说赔偿的钱她一分不要,全分给我们,所以我们就。。。”说到这里,中年男人似乎就已经没脸再继续说下去了。
“我靠,通过自残来赚医药费,这不是明摆着碰瓷讹人吗?”
“真是有够无语的,合着整半天,你们才是缺德的人啊?真是活该你们能有现在这个下场,这就叫做自作自受!”
“现如今这年头,为了钱,真是什么没底线的事情都干得出来了,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听得路人们的讽刺与挖苦,中年男人脸上就更是臊得想当场挖个洞钻进去,其他人也是倍感脸上无光,甚至有几个已经左顾右盼着准备跑路了。
“呵,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你们在来之前,大概也没想到我们会跟你们一刚到底,以至于从早上一直僵持到现在仍不妥协吧?”
淡淡地嘲讽了句后,?R岳倒也懒得再说些落井下石的话来继续让这帮人难堪。
于是便走到杜鹃身旁蹲下,先替杜鹃把了会儿脉,然后再查看了一下对方脸上脓包的情况,不由得眉头微皱。
“凌大夫,怎么样了,我姐她还有得救吗?”杜麟跪在一旁急切问道。
“放心,还有一口气呢,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瞟了杜麟一眼后,?R岳当即一脸若有所思地问了句。“不过有个问题我倒是挺好奇的——你们究竟是从哪儿弄来的蛇鳞花?”
“蛇鳞花?那是什么东西?”不光是杜麟,就连他的那帮亲戚们也都是一脸茫然,显然是头一次听说这三个字。
见状,?R岳便心知这些人也是给杜鹃给利用了,就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耐心解释道。
“蛇鳞花是一种名叫蛇鳞草的植物所结的花,与蛇鳞草一样,若是将蛇鳞花捣碎成汁服用下去的话,它将会是一剂效果非常不错的镇定剂和止痛药,但如果是外敷的话,蛇鳞花却是不仅没有任何药用价值,反而有剧毒。。。”
“而蛇鳞花中毒的症状就和你姐一开始的时候差不多,长出满脸跟水痘一样的脓包,但却要比水痘大上很多,如果不能及时解毒的话,轻者会因为精神错乱昏迷两到三天,严重者甚至可能会危及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