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庄厚德右手边的一个老者说完后,会议室内立即便有人点头附和道。
“庄校长,骑驴看唱本,玩的是真本事,咱们要的是得有真才实学的教师,又不是演讲能力出众的讲师,那个凌岳究竟有没有本事教好学生,那得以后慢慢看他的成效才行,现在说这个未免有些为时过早了。”
“是啊,我也很同意左副校长的看法,这个凌岳实在是太年轻了,年轻就容易犯错误啊…你们看他刚才这都说了些什么话,不来上课的学生反倒能顺利拿到学分,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地纵容,甚至是鼓励学生逃课旷课,实在是太胡来了!”
“没错,要是咱们所有老师都像他这么教的话,岂不是整个学校就乱套了?庄校长,咱们可千万不能开这个坏头啊!”
看着会议室里这帮老头子你一言我一语地发表反对意见,庄厚德看似面无表情,实际上心里却是在不屑地想道。
呵,也不想想,人家凌岳可是数次挽救盐城医院危机的人,又深得魏重玄亲传,如此人物,岂会没有实力?你们这帮老家伙就可劲地质疑吧,现在你们跳得越欢,待会儿被打脸的时候就会越痛。
……
对于会议室里正在发生些什么,凌岳这边自然不得而知。
在见到所有学生都没有再说话以后,凌岳当即将目光投向座位第十排的一个女生:“那位穿红衣服的同学,可以麻烦你上来给我们当一下模特吗?”
对方是个留着长头发的女孩子,约莫十八九岁,面容尽管姣好,但却脸色有些苍白。
此时一听凌岳点了自己的名,女孩下意识地便是一怔,直到左右看了看,确定凌岳所说的人确实是自己后,女孩方才有些脸红地来到了讲台上。
“不用这么紧张,你就只当这是一场实践演练,而你就是一只小白鼠就行了。”凌岳冲着神态有些拘谨的女孩笑了笑,安慰道。
“好的,凌老师。”女孩深吸一口气,倒还真闭起眼睛来,不停地给自己做心理暗示,告诉自己,自己只是一只没有情感的小白鼠,完全没有必要紧张。
如此一来二去,女孩一直紧绷着的身体倒果真放松了许多。
“嗯,心理素质不错,是个当大夫的料子…你叫什么名字?”凌岳微笑着问道。
“我叫楚梦圆。”
“楚梦圆…好,楚同学,接下来还麻烦你继续保持这样的状态,至于其他十位同学,现在就请你们轮流为楚梦圆同学把脉,并在把完脉以后,把你们各自的诊断结果写到纸上。”凌岳说道。
台上方若兰等十位同学依言照做,大约二十分钟以后,各自也都把诊断结果书写完毕。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凌岳甚至都没有去多看一眼,便对着这十位同学说道:“从最后一个写完的人开始,把你们的诊断结果大声念出来。”
“这…”
学生们开始犹豫了。
毕竟他们也怕万一自己诊断出错了,那可是当着数百人的面丢脸啊…那场面,光是想想就足以让人无地自容。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楚同学现在就相当于是你们的患者,而台下在座的大家,则是病人家属,身为一名大夫,难道你们不应该把病情告知给病人及家属吗?”凌岳质问道。
“好吧…”最后写完的那名男生深吸一口气,随即拿着纸缓缓念道。“楚同学脉象阴弱,跳动慢,外实里虚,中气不足,应该是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