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大晋皇帝同这个没有血缘的哥哥,关系很是亲近,并不似外界传言那般?便将这些都同他说了?
萧正廷却突然敛起了笑意,他眉眼微冷,道:“公主以为自己是何许人也?公主心下莫不是拿自己同皇后相比?否则,公主怎敢有这样大胆的谋划?”
说罢,他嘴角微微向下撇,眼底这才泄出点点厌憎冷色。
绮云公主心下一激灵,她当即放软了声音,眼角掉出一点泪水来,道:“那日永安宫中得见王爷风采,我这才腆着脸同大晋皇帝求来了这桩婚事,王爷焉能疑心我有别的谋划?”
“若是如此那便好了,公主祸害我一人便够了,又何必上蹿下跳,还要去祸害第二人呢?
绮云公主差点绷不住脸上的表情。
而萧正廷已经并不理会她,带着一旁噤若寒蝉的萧光和往楼下去了。
绮云公主僵在那儿,立了一会儿。
她朝楼下看去,便见萧正廷与萧光和头也不回地融入夜色之中。
绮云公主抿唇,同使臣道:“哪里是个温和君子?却不过披着一层皮罢了。你们还道大晋女子多重礼教,死板得很,大晋男子若是见了大月国的女儿,定然觉得新鲜。哪里新鲜了?”
说罢,她喘了口气,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脖颈:“方才我还当他要杀了我。”
她叹了口气,道:“不知大晋皇后喜不喜欢女子。”
使臣:“……”
绮云公主咬了咬唇,愤愤道:“瞧我作什么?左右都是挑起大晋内乱。越王将来势必是要做我的夫婿了。可皇上勾不到手,那便去勾搭皇后也是成的。”
使臣:“…………”
一转眼,京城便进入了更寒冷的时节。
使臣们不敢再留,纷纷欲告辞归国。
其中天淄国走得最快,第二日六公主便与巫女一并进了宫来,拜见皇上,道:“使臣走得急了,便将我同巫女留在了京中。”
谁都瞧得出天淄国是何意了,但这样做派,实在叫众大臣皱眉。
着实没规矩了些!
萧弋目光扫过了这位六公主,他淡淡道:“便将天淄国的六公主与巫女,安置在宫中罢。”
大臣们松了口气。
幸而皇上没有直接给天淄国没脸。
于是这回便也有更多的人,再提起征战木木翰的事了。
皇上若是愿意与天淄国结亲,再有越王娶大月国公主为妃,两国相助,岂有拿不回丹城之理?
丹城若是能拿回,他们这一朝臣子,将来在史书中说不得也要得一笔赞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