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穿病号服?”
“哦,我朋友的衣服全毁了。”任燚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抓了抓脑袋,悻悻道,“那衣服很贵吗?”
“破衣服有什么好担心的。”宫应弦没好气地说,“我给你报销。”
任燚噗嗤一笑:“你等着我的发票吧。哎,盛伯呢?”
“办出院手续。”宫应弦道,“言姐来过了?”
“嗯,后来就去处理周川的事了。”任燚想到几个小时前俩人对话,依旧心里堵得慌。
听到“周川”这个名字,宫应弦的目光变得阴暗不已。
“对了宫博士。”任燚微笑道,“谢谢你救了我。”
宫应弦一怔,随即恼怒地说道:“你身为消防员,连基本的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吗。”
“当然有了,其实当时应该还有时间的。”
“‘应该’?”宫应弦咬了咬牙,“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我为了追周川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你跟我说过什么?你好意思教训别人?”
任燚词穷,只能赔笑:“以后我会小心的,不管怎么样,你那么怕火,还去救我……”他一拍心脏,作出夸张地陶醉表情,“太感动了。”
宫应弦斜了他一眼,然后目光停留在了他脸上,仔细端详起来。
任燚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有这么帅吗?”
“……你一直有这颗痣吗?”
“哪颗?”任燚猛然想起来,“哦,鼻子上这颗?这不废话吗,难道是我昨天种的。”
宫应弦意识到,其实他早就看到了,只是一直没有过多地注意,但昨天走进火源,刺激了他的记忆,在他的记忆深处,曾经也有一个人有类似的痣,可他怎么都想不起来是谁。
任燚摸着自己鼻子上的痣,自嘲道:“都说鼻子上长痣是大富大贵的命,唉,这就跟我这不吉利的名字一样,封建迷信不可取啊。”
宫应弦沉默了一下,突然说:“以火攻火。”
“什么?”
“你们的灭火战术学里,有以火攻火的战术吧?”
“是啊,怎么了?”
“所以,你的火是攻火的火。”宫应弦小声说,“也不算不吉利。”
任燚咧嘴一笑:“不愧是博士啊,就是这么有见解。”
宫应弦轻咳一声:“你现在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