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樊顾看了眼郑锡丁,缓缓说道:“这第一件大事你已知晓,就是国师霍星纬突然消失不见,自从大晋王朝再无国师。”
郑锡丁点点头说道:“此事在我等到了襄阳城之后就传了过来,那时何向风便更是底气十足,认为咱们荆州定会与扬州结盟,因为扬州袁氏早晚会改弦更张,暴露其狼子野心的。”
“不错!”
魏樊顾微微颔首道:“至于这第二件事,应该说是两件事,几乎是同时发生的。” “一件事是巴州蜀王范景天被人刺杀身亡,按照那位继位的新王范建功的说法,刺杀其父王之人,乃是割鹿楼中人,名叫元夕。不仅如此,那巴州眼下还一分为二,范建功的弟弟范立业与巴州兵马统帅魏天罡还有平南城守将吕一平占据了平南城与云上城,与范建功分庭抗争。”
“平南城守将吕一平?就是何向风计划要抓了其女的那个平南城守将,吕一平?”
郑锡丁吃了一惊,疑惑道:“魏师兄,这我就不明白了,既然蜀王被人所杀,按照王位继承的顺序,长子范建功继承王位是理所当然之事,何以魏天罡与吕一平会反水?难道是那范立业颇有手段,说服了魏天罡与吕一平?”
魏樊顾轻轻摇头说道:“此乃巴州家事,具体缘由我却不知,不过那个行刺蜀王之人眼下就在平南城,据说还钟情于吕一平的独女,此事倒是蹊跷得很,郑师弟,关于这个割鹿楼,你可了解多少?”
郑锡丁摇了摇头说道:“自从青州鲁王遭人刺杀一事出来之后,割鹿楼才出现在世人眼前,九大派也相互通了书信,想要查一查这个神秘的组织,可毕竟时日尚短,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眼下巴州出了这件事,倒是可以去查一查。”
魏樊顾点点头说道:“此事不容忽视,既然割鹿楼中人在巴州出现,那我荆州也未必没有人潜藏在其中。”
说完恨声说道:“你想想看,我襄阳城都有扬州安插在此处的暗探,那个割鹿楼那么神秘,我们如何能够不防?”
郑锡丁闻言,轻叹一口气说道:“只可惜眼下我身受重伤,不然我倒是可以前去平南城查探一番。”
随后他说道:“魏师兄,是不是因为巴州眼下起了内讧,王上觉得有机可乘,才打算发兵云上城的?”
魏樊顾轻笑了一下说道:“不错,正是如此。”
说完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第二件事我只说了一半,而另外一件却是件天大的事,只不过对我荆州而言,也是意料之中之事。”
“莫非是豫州那边有了什么情况?”
郑锡丁问道。
魏樊顾闻言,惊奇地看了郑锡丁一眼说道:“郑师弟,你倒是神机妙算了,正是豫州那边,洛月城皇城出了件大事。”
“难道是袁世信已做了谋朝篡位之举了?”
在来襄阳城之前,何向风就曾对他言之凿凿,这袁氏称霸天下是早晚之事,他未料到会是进展得如此之快,甚至还不费一兵一卒。
魏樊顾笑了一下,随后开口说道:“你说的这个,正是我要说的第三件大事,不过他袁世信可不承认自己是谋朝篡位,而是顺应天命,被洛月城那帮文臣给推到龙椅上去的。”
“当然,袁氏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因为我没有说完的那半件第二件事,大晋王朝的皇帝司马文德与长公主司马若兰,还有太后,一起被烧死在太后的寝宫。”
“啊?这……”
“是不是觉得匪夷所思?”
魏樊顾冷笑道:“这袁氏一族也是够可以的,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皇宫内那场大火究竟是怎么烧起来的,这天下人心跟明镜似的,他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郑锡丁沉默了,此时他在疑惑,手中拿着“一”的那块牌子的那个人,究竟是存了什么心思。
眼见郑锡丁无话,魏樊顾继续说道:“说来可笑,这袁世信称帝登基之后,昭告天下的第一道檄文就能让人笑掉大牙。”
郑锡丁问道:“魏师兄,那檄文写的是什么内容?那眼下是不是大晋王朝已经没了?如今的国号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