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北宇看了眼霍弃疾,“你美个什么?就算霍星纬是你老子,那天下第一是他,又不是你?再说了,眼下这天下第一可未必就一定是他。”
“哦?甄前辈的意思是还有人功力比家父要高喽!”
甄北宇干咳一声说道:“怎么没有?这天下之大,能人异士无数,不说别人,就说你们玄一门的掌门,陆伯雍陆掌门的功力,可未必就在令尊之下。”
霍弃疾点点头道:“甄前辈此言甚是有理,家师的功力与家父的功力一直就在伯仲之间,至于谁更技高一筹,的确不好说。”
“家师?”
甄北宇眼睛一瞪,“小子,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霍弃疾笑道:“适才忘记告诉前辈了,家师正是陆伯雍,陆掌门。”
甄北宇惊得从石凳上站起身来,再一次打量了一下霍弃疾,“你说你的本事是陆伯雍教的?”
霍弃疾点点头。
甄北宇眉头一皱,有些难以置信道:“小子,你老实交代,眼下你的功力究竟达到了何种境界?”霍弃疾轻笑了一下,“就是前辈心中想得那般!”
“砰”的一声,甄北宇一掌按在石桌之上。
元夕低头看了眼身前完好无损的石桌,伸手按在上面。
“哗”的一声,石桌竟然突然化作齑粉,散落在地上。
唯恐衣服上沾上灰尘,元夕忽得一下,向后飞掠两丈之遥,恰好离徐来不远。
甄北宇没有理会元夕,而是盯着霍弃疾沉声说道:“不可能的,你才多大年纪,怎么可能达到如此玄妙之境界?就算你是霍星纬的儿子,陆伯雍的弟子也不成。”
霍弃疾反问道:“为何不能?你做不到的事,别人就做不到了么?”
甄北宇面色突然变得阴沉,冷声说道:“看来这天下第一功夫是非你们玄一门的太玄功莫属了,既然如此,你更要留下了。”
眼见甄北宇突然变脸,霍弃疾慢条斯理道:“说来说去的,还不是觊觎我玄一门的太玄功?堂堂青云宗的掌门竟然觊觎他们之法,说出去可是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哼!”
重哼一声之后,甄北宇嗤笑道:“笑掉大牙?小子你莫不是练功练坏了脑子?有谁会嫌功法少的?这武学之道,不就是要相互印证方可推陈出新的么?远的不说,若是老夫洞悉青玄功与太玄功,这天下第一非老夫莫属。”
“天下第一?前辈何以对天下第一有如此之深的执念?”
眼见霍弃疾说得轻巧,甄北宇轻啐一口摆摆手说道:“小子,你也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当年九大派之间的瓜葛想必你也清楚,最初本就是你玄一门占了便宜,最后位列九大派之首百年,而这百年来,天下第一高手之名皆出自你们玄一门,老夫身为一名武者,青云宗的掌门人,却难咽这口气。”
“甄前辈,敢问我玄一门可曾做过打压其他门派之事?又可曾有过仗势欺人之举?就算顶着一个九大门派之首的名号,可也并未影响各大门派招收弟子吧,如此,这第一与否又有何用?”
“又有何用?既然你说无用,那就把这第一的名头交出来,凭什么你们玄一门的人还能当国师?风光占尽的你就少在这给老夫说这些风凉话。”
甄北宇没有提起那个人来,因为眼下的他并未有十足把握能与之分庭抗争。
尤其是他的走火入魔之症还尚未找到化解之法。
霍弃疾轻笑一下,对甄北宇说道:“甄前辈,这太玄功乃玄一门功法,前辈非我玄一门之人,晚辈自是不可将之告与前辈,前辈若真的想以我玄一门的功法印证自身武学,可亲自前往豫州玄一门,想必家师是不会让前辈失望的。”
说完对甄北宇一拱手道:“前辈可还有其他之事?若是没有,那晚辈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