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南风看了宁冱道:“说说看,你又是为何藏拙了?”
宁冱随手比划一式,正是流云手的那记黑云摧城,收了掌之后,宁冱笑道:“师父,说来你可能不信,我是在赌!”
贾南风轻笑一声道:“赌元夕没有本事看破你那点破绽?”
宁冱点点头道:“要说弟子藏拙也不尽然,我不过是不想稳扎稳打,然后与他元夕拼个十几招之后落败,若是元夕没有如此眼力以及这般对敌经验,弟子兴许就赌对了呢。”
贾南风摇摇头道:“若是生死之战,你只怕已经饮恨黄泉了。”
宁冱笑道:“师父,既然说了切磋,那弟子还是可以试上一试的,万一弟子赢了呢?”
贾南风浅笑道:“幸好你没赢!”
宁冱心中有些不喜,不解道:“师父,弟子可是您亲传,我若输了,您岂不是也面上无光?”贾南风道:“这点小输小赢又算得了什么?冱儿,虽说你我皆是习武之人,可为师依然要说一句,上者伐谋,这里好用,远远大过于匹夫之勇。”
宁冱看着指向自己头的贾南风道:“师父,那您说我们习武又是为了做什么?”
贾南风沉默了片刻,轻叹道:“也许是为了能更接近脑子好使的人吧。”
宁冱问道:“师父,那有没有二者皆有之人呢?”
听得宁冱此问,贾南风目光深邃,脑海中想起一个人来。
宁冱见师父沉默,没有出言打断师父。
片刻之后,贾南风转头问向宁冱道:“冱儿,你觉得你掌门师伯如何?”
宁冱想了想说道:“师父,自小入得咱们宗门,弟子就一直惧怕掌门师伯。”
“哦?”
贾南风笑道:“这又是为何?”
宁冱道:“因为那时是他就已是我青云宗的副掌门了,而且掌管宗门戒律一事,师父,你说弟子能不怕么?”
贾南风轻轻摇了摇头道:“你所怕的,不过是掌门师兄的身份而已,那么为师问你,若是没有这层身份,你会怕他么?”
宁冱思索片刻答道:“师父,弟子不知,因为弟子从未见过师伯出手,也看不出师伯深浅,弟子认为师伯的功力已经到达了返璞归真之境,他若不出手,弟子觉得他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老人。”
贾南风道:“也许你的感觉是真的呢?”
宁冱惊道:“师父,您是说师伯当真到了这种传说之中的境界了?”
贾南风喟叹一口气,对宁冱说道:“冱儿,你可知你师伯为何没有收嫡传弟子么?”
宁冱摇了摇头。
贾南风继续说道:“冱儿,师父身为青云宗副掌门,你师伯又无弟子,将来这掌门之位迟早是你的,因此有些事,师父提前告诉于你也无妨,也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宁冱疑惑道:“师父,什么话?”
至于自己将来能不能当上青云宗的掌门,宁冱如今却不怎么关心,毕竟他的师父前面还有一个“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