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趴在桌上,一颗一颗地数起棋子来。
数完之后,元夕皱了皱眉,拿起棋罐看了看,又俯身看了看桌下,却什么都没有。
他又数了一遍,依然只有一百八十颗棋子。
少了一颗棋子。
在元夕与吕一平在楼上休息的时候,客栈里又来了一位客人。
伸手捋了捋头发,这位个子不高,面色黝黑的汉子对着迎了上来的伙计笑道:“这位小哥,帮我准备间上房,另外店中还有什么好吃的,选几样再加一壶酒,直接送入房间里。”
伙计连连点头,带着他上了楼去。
此人正是阚画子。
这家客栈就三间上房,今日竟然客满,掌柜的笑得褶子都挤在一起了,而又得了些赏钱的伙计更是喜笑颜开。
阚画子是从平南城来的,要去子阳城。
一路奔波,即便是有功力在身,阚画子还是觉得很乏,吃过饭之后便嘱咐伙计给烧些热水,他要泡个热水澡。
双目微闭,阚画子舒舒服服地躺在浴桶之中。
双臂搭在桶沿之上,阚画子在心中暗叹,出来这么久,想必家中那三位佳人一定很寂寞吧,给自己揉肩擦背的机会如此难得,却白白浪费了。
阚画子心念一动,体内功力运转,桶内之水微震起来。
这是阚画子自创的洗澡按摩之法,借助内力震动桶内之水,水再反震到他的身上,好似无数个小拳拳锤在他的身上。
倍感舒适的阚画子忍不住轻吟了两声。
正在房间内打坐的吕一平眉头一皱,真是什么人都有,洗个澡也要释放一下,倒是长见识了。
此时的元夕却已经躺在床上,手中攥着荷包继续想着关于“对鸭”的故事。
翌日天明,
吕一平与元夕用过早饭之后离开了客栈,走之前,吕一平看了眼在那喝着稀饭的阚画子。
吃个饭还在那照镜子,难怪能做出那种事儿来。
而阚画子的目光却似有似无地落在远去的元夕身上,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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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王府,
贾南风陪蜀王在书房内闲聊。
贾南风喝了口茶,放下茶杯道:“王上,这个元夕来历不明,如今人在一平麾下效命,倒是件好事。”
蜀王面带忧虑神色,问道:“此话怎讲?”
贾南风道:“他人在一平麾下,就是在明处,便可一直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就算他身怀绝技又如何?若是做出些歹事,一平也不是吃素的,就算元夕能与一平打个平手,只要他人在军中,还怕一平拿不下他?”
蜀王微微点头,随后又问道:“贾先生,在你与元夕比拼内力之时,我是亲眼所见那根筷子被震得粉碎,像你们这般高手,岂不是连弓箭都不怕?”
贾南风摇了摇头道:“王上太高看我们了,若是箭少,我们自然可凭借自身内力或接,或挡或者拨开箭矢,可我们总有气竭的时候,需要重新提一口真气,到那时便露出了空门,就很危险了,不多说,三十名弓箭好手连续不断的射箭,用不上五轮,老夫就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