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樊顾没有急着开口,而是转身走到已站起身来的牛达身旁轻声问道:“怎么回事?”
眼见魏樊顾亲自问话,牛达心中不免有点紧张。
向魏樊顾拱了拱手,他小心翼翼答道:“回帅爷的话,今夜是小的率兵巡城,忽然听见一家民宅内传来女子呼救之声,便带人快速赶去查看,等小人赶到之后,就只见郑先生一人身受重伤躺在院中。小的派人搜查了一番,并未发现他人踪迹。”
说完从怀中摸出两根银针递向魏樊顾说道:“帅爷,我在现场发现了这个!”
魏樊顾从牛达手中接过银针,看了几眼之后,轻轻点头,随后接着问道:“可有盘查那户民宅所居何人?”
牛达点点头说道:“小人命属下盘查了一下,这户人家只有一对青年男女,对外宣称是夫妇二人,三年前才搬到襄阳城来的,据说老家是武陵城那边的。”
魏樊顾轻笑了一下,轻轻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本帅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牛达偷偷看向郑锡丁那边一眼,行礼离去。
他实在是想知道,何以这位郑先生心口上被人捅了一剑,为何还能活着。
待郎中给郑锡丁包扎完毕之后,魏樊顾上前问道:“吴先生,郑掌门的伤势如何?”
郎中吴先生对魏樊顾轻轻行了一礼,开口说道:“帅爷,郑先生当真是福大命大,不过也是因为他内力深厚,身中两剑却未因失血过多而亡,已是万幸,不过眼下他的双腿也伤了筋骨,一时半会儿是下不了床了。”
双腿伤了筋骨不打紧,只要筋脉没断就行,习武之人伤筋动骨是常有之事,只要郑锡丁性命无忧就好。
魏樊顾看了眼郑锡丁身上伤口包扎的位置,疑惑道:“莫非是没有刺中心脉?可那个位置,明明就是心脉位置之所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时郑锡丁轻吐一口气,睁开了眼睛,微微转头看向魏樊顾说道:“还是我自己来说吧!”
吴先生向后退了一步。
魏樊顾上前半步,对郑锡丁说道:“郑师弟,发生了何事?以你的功力,怎么会受如此之重伤?莫非是何向风所为?易中原易师弟呢?”
稍微运功调理了一下之后,郑锡丁终于恢复了些气力,他双臂一撑,就要起身。
魏樊顾见状,忙轻按他的肩头说道:“郑师弟,你受如此重伤,还是躺下静养吧!”
郑锡丁没有强求,微微点头,转头看向魏樊顾说道:“魏师兄,何向风跑了,我与易中原去追,谁料这城中还有他何向风的帮手,加之易中原突然反水,我才遭此重创。”
说完,他苦笑了一下,轻轻摇头道:“吴先生说我福大命大倒是真的,要不是我心脉长在右侧,此时早已去见咱们紫阳阁的祖师爷去了。”
“心脉长在右侧?”
魏樊顾一听,吃了一惊。
这时吴先生说道:“帅爷,的确如此,我初见郑先生的时候还很意外,因为郑先生的左胸口已经被剑刺透,就是神仙来了,也是回天乏术。可当我检查郑先生的身体才发现,他的心脉长在右侧。”
“此事郑先生却非先例,古籍中亦有记载,只不过这类人万中未必会有一人,今日能见到郑先生,却是令我大开眼界!”
魏樊顾轻轻点头,对吴先生说道:“好,本帅知道了,吴先生,郑师弟需要什么药你只管在府中支取就是,记得,一定要最好的,知道么?”
“是,帅爷,那我这就去给郑先生去熬药!” 魏樊顾轻轻摆了摆手,待吴先生退下之后,他坐在郑锡丁床榻边上问道:“郑师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易师弟怎么会成为何向风那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