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文德愣住了,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看向卜尧敛问道:“卜尧敛,你说你要参谁?你再说一遍!”
卜尧敛大声道:“臣所参之人,是霍星纬,臣已搜集了他十大罪状,一,欺君犯上……”
司马文德没有听卜尧敛说什么“十大罪状”,都他娘的是些屁话。
在这座大殿之上,“霍星纬”这个名字,几乎无人提起,就是身位帝王的他,也尊称其为先生。
今日竟然有一个跳梁小丑,敢在这大放厥词。
司马文德再也忍不住了,一排案桌大怒道:“给朕闭嘴,霍先生其实你可以乱言诋毁的?先生殚精竭虑,为我大晋日夜操劳,鞠躬尽瘁,朕岂能容你在这般侮辱先生?”
说完他大喝道:“来人呐,把这个胡言乱语的疯子给朕拖出去,庭杖三十!”
卜尧敛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连声呼喊道:“陛下明鉴,臣所言句句属实,若非如此,国师大人怎会不辞而别,他这是心中有愧,无颜再面对君王。”
司马文德再拍桌子,怒道:“快给朕拖出去!”
已有带刀护卫入殿,架起卜尧敛。
这时袁世信淡淡说道:“陛下,他是谏官,职责所在,陛下这般对待臣下,难免会让众臣子寒心,我看这庭杖还是免了吧!”
说完他转头看向卜尧敛说道:“你也是,当初国师在的时候怎不见你参他呢?”
卜尧敛哭丧着脸说道:“相国大人,微臣是敢怒不敢言呐,那霍星纬往那一坐,列为朝臣谁又在他眼中了?就连陛下……”
袁世信瞪了他一眼道:“你把嘴闭上吧,没看见龙颜大怒么?没点儿眼力!”
说完他转头看向司马文德道:“陛下,他也是为了您,才会如此出言不逊,您就皇恩浩荡一次,如何?”
司马文德算是看出来了,这出戏演得不错。
他摇摇头道:“也罢,就算他弹劾国师又如何呢?人都找不到了!”
袁世信摇摇头道:“陛下此言差矣,这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身为帝王,怎可一言了之呢?既然卜大人参了国师,我们就要查上一查,也好还国师大人一个清白!”
司马文德已经不想再说任何话了,他轻声说道:“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由相父去办吧!”
说完有气无力的对孙貂寺说道:“退朝吧!”
待司马文德走下大殿之后,众臣看向袁世信,袁世信站起身来挥挥手道:“都站了一大早了,列位大人都累了,走吧!”
说完起身就要迈步,身后却传来一道声音:“相父还请留步,朕有些事要与相父单独商议一下。”
原来是司马文德去而复返。
袁世信转身,微微低头道:“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