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蜀王提起小世子范立业,吕一平在心中一叹。
果然如此。
魏天罡微微一笑道:“一平啊,这可是件好事,我可告诉你,能入得咱们这位小世子眼的女子,偌大的子阳城,竟然一个都没有,就连本帅的孙女,小世子也都看不上呢!”
蜀王笑呵呵道:“魏帅说笑了,你那宝贝孙女如今才总角年纪,业儿马上就弱冠了,你是要他哄孩子么?”
魏天罡捋捋胡子笑呵呵道:“我那位小孙女可日日做着当世子夫人的梦呢,谁让最宠爱她的那个表姐成为了世子妃呢。”
吕一平对魏天罡笑道:“魏帅,你要不说我都忘了,若是从世子妃那里论,咱们大世子殿下可得唤您一声爷爷呢。”
魏天罡微瞪吕一平一眼,转头对蜀王说道:“王上,老臣可绝无此意!”
蜀王笑道:“魏帅无需如此,当年本王尚未继位,心中就已将魏帅视为长辈看待,如今唤您一声叔叔也不为过。”
魏天罡连忙起身道:“老臣怎敢?”
蜀王起身走下殿去,扶着魏天罡的胳膊说道:“魏帅,有你在本王身边,本王的心才稳,所以啊,就算将来你提不动刀了,你依然是我巴州的兵马之主,有些捕风捉影的传言,魏帅听听就好,切莫当真。”
被蜀王紧握胳膊的魏天罡有些动容,声音略带些哽咽对蜀王道:“王上,老臣就算死,也要死在战马之上,才不愧对王恩。”
蜀王拍了拍魏天罡的手。
这时有人进来,跪于殿前。
魏天罡与吕一平转头一看,竟然不识得此人。
那人对蜀王拱手说道:“禀王上,洛月城那边有消息传过来了!”
————————————————————
观星台上,二人并肩而立,看向被阴雨笼罩的洛月城。
秦斫面带愧色,低声说道:“先生,弟子未能察觉那人藏于车底,是弟子之过!”
霍星纬浅笑道:“我都未能察觉,你岂能察觉到他的所在?”
秦斫叹道:“想不到此人功力竟是如此厉害,连先生都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霍星纬轻轻摇头道:“若是正面交战,隋行未必会是你的对手,兴许你还能胜他个一招半式,他不过是精通隐匿之法而已,况且其内功与我玄一门同宗同源,能躲得过师父眼睛,也是正常。”
说完,霍星纬转头看向秦斫,问道:“你为何不愿称隋行为师兄呢?”
秦斫面露愤恨之色道:“此人出手伤了先生,我岂能再唤他师兄?”
霍星纬摇了摇头道:“都快不惑的年纪了,怎么还这般心性呢?我都不在意,你又何必记在心上?”
秦斫摇摇头道:“先生不在意是先生宽宏大量,弟子却不能,因为他伤的是我的先生,弟子自当该为先生报仇。”
霍星纬笑道:“随你吧,将来你若是有机会与他交手,随你的心意好了,先生相信你。”
秦斫点点头。
归来途中,霍星纬简单地与秦斫说了说隋行之师与玄一门或者说霍星纬之间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