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安见大家都在等他起头,也没有矫情:“你们都是小美老师带过的学生吗?”
“对!”
“我们是六五届的,今年参加的国考。”
“我们是六四届的,去年的国考生。”
七嘴八舌的回应,显得乱糟糟的。
潘安没有在意,继续发问:“能聊聊你们当初,第一次见到小美老师的感官吗?”
这些学生立刻害羞了,纷纷对视了一眼,没人好意思率先开口。
最后,是一位姑娘打破了僵局:“我们六四届当时见到小美老师,并没什么特殊的感官,只是把小美老师当成了普通班主任。
直到蒋孝严不交作业,撞在小美老师手里,我们才意识到这位老师,和我们印象中的老师不一样。
蒋孝严,你来说吧……”
这位被点到名字,留着锅盖头的男生也没搪塞。
他有些尴尬朝父母那边望了一眼,而后对着潘安讲述起了他的命运转折点:
“我小学基础成绩还不错,虽然择校综合试卷差七分被第一中学录取,但在本学区第九中学里,一直属于佼佼者。
到中三下学期才进入逆反期,开始接触游戏之类的,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到中六,只配被分到‘希望班’。
说是希望班,其实就是最烂的班,能进去的都是只配读中专的学生。
虽然面临国考了,可我当时还跟中五一样,压根没想学习。
那是中六第一堂课课后家庭作业,我玩了一宿游戏,将作业的事情完全忘在了脑后,当时就没交。
小美老师很快找到我,关心我是不是生病了,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从中四开始,就有帝国学生守则,我当然不敢说没做。
要那么说了,就是放弃了学生的义务,学校就有权利强制结业,以后除了自主创业就只能干苦力或当农民。
于是我就撒谎,可怜巴巴说上课没听懂,不会做。
当然,这也不算撒谎,我的确没听懂,也的确不会做。
正常情况下,一般老师听到这种万金油的答案,都会直接让我抄其他同学的作业。
可小美老师没有这样,她问我到底那里不懂。
然后,我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