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姜渔便将银子收了起来,走到床榻边坐下,布鞋也没脱,就这么半躺着休息。
等到陆大牛喊她吃饭的时候,姜渔已经睡着了。
望着煤油灯下,少女恬静却略显疲惫的脸,陆大牛的心中又怜惜,又心疼。
她口口声声说着不累,但其实,上山漫山遍野的走,到处挖掘草药就已经够辛苦了,再坐着颠簸无比的牛车前去镇上拿人参还钱,还是累。
她为他,已经承受的够多了。
陆大牛略有几分自责,他走上前,轻轻摇晃着姜渔:“小渔,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唔?”
姜渔揉揉眼睛,打了个呵欠,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大牛哥,可以吃饭了吗?”
“嗯,来。”
陆大牛一边说,一边将她给扶了起来。
两人挪步到餐桌边,姜渔在草墩墩上坐下,拿起碗便开始扒饭。
她着实有些困了,越是细嚼慢咽,就越是困倦打盹,索性胡乱扒拉了两口,姜渔将碗一放,迷迷糊糊的爬上了床榻。
可能是因为上辈子熬夜多,加班多,所以这辈子但凡有睡觉的机会,她就一点儿也不想放过,宁愿睡到天昏地暗。
陆大牛给她掖好被子,宠溺的笑了笑,这才转过身去,将桌子收拾了,又将碗碟全都清洗了,这才吹灭油灯,躺在了床榻上。
翌日清晨的时候,睡了一个饱饱的觉,姜渔兴致勃勃,在吃过早饭之后便上山采药去。
医毒不分家,她要采能治病救人的药,也要采防身下毒的药。
关于下毒的药姜渔了解的不多,但被她当成宝贝给收藏起来的那本残书中,有记载不少的用毒方法。
其中有一项,姜渔很感兴趣。
叫“求生求死”毒。
取这个名字的那位先生,想必有极为活泼可爱的一面,因为这个毒并不致死,只是中此毒者全身会麻痹不得动弹,但是浑身又长满小红疙瘩,奇痒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