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你有何冤屈,要本官给你平?”
知县大人往主位上一坐,在回想起姜渔的姓氏时,他又补充一句,“姜氏?你和犯人姜国柱是什么关系?”
“民女是姜国柱的妹妹,犀牛村陆家人氏陆忠海的儿媳。今日前来,有一事要禀明大人!”
姜渔刚想要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那关于马香兰的种种,包括马香兰和田富贵两人联手杀死陆忠海的猜测尽数告知,哪知知县才刚刚听到她的第一句话,便一甩官袍朝着内院走去。
摆明了就是不想听。
姜渔急了,立刻追上前去,不管他听或者不听,直接将那些话用最简洁的方式一口气说完。
最后,姜渔问:“大人,此案疑点重重,光凭借马香兰一人之词岂不是太过于武断?如此审案,必当有冤,民女斗胆,恳请大人再审一次!”
她说完,得到的回应却是知县大人冷笑一声,然后朝着两边的衙役招招手,丢下一句:“来人,将此女打二十大板丢出去,看日后谁还敢来大闹公堂!”
“是!”
应声后,两边的衙役便上前,一左一右的拽着姜渔的胳膊就要将她拖出去打板子。
姜渔咬了咬牙,看着逐渐走远的知县大人,她干脆破罐子破摔的大吼道……
“身为七品父母官,穿着官袍,却不为百姓沉冤昭雪,罔顾人命草草结案,你对得起县衙之内,那明镜高悬的四个大字么!”
她一字一句,字字铿锵。
然而,知县大人回过头,看了她一眼,接着便再次朝着内院走去,只丢下淡淡的一句:“再加十大板!”
而此时的姜渔,已经被压着上了虎凳,然后一下又一下的板子,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咬着牙没喊痛,只倔强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恳请大人为民做主,重审冤案!不要让已死的人无法瞑目,不让要无辜的人枉死!”
“啪!”
一下又一下,皮开肉绽。
这种痛,和当初她刚刚穿越过来时,诬陷她偷簪子的妯娌王翠莲打她的那种痛完全不一样。
更实更沉,更要命。
到了二十板的时候,几个衙役都看不下去了,便摇摇头,手下的力道多多少少放轻了些。
姜渔眼眶都红了,说不疼当然是假的。
但是比起明天一早,自家哥哥就要问斩的那种痛而言,她这点,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这里,她精神大振,再次咬着牙忍着痛,不断的重复:“恳请大人重审冤案,为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