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冬冬看到傅雨樱他们回来了,立刻笑脸相迎。 “见过摄政王妃。”她上前作揖后看着红鸢问道,“大姐你们总算回来了,你们不在我都不能进去给你们送东西。” 羊冬冬拎着手里的篮子说道。 红鸢板着脸道:“我被卖后就不是羊家人了,不用叫我姐。我说过的。还有我们都不在府内,没人同意你当然不能进去。你又来干什么?我之前说了不欢迎你。” 羊冬冬脸色微变,小心偷看了一眼傅雨樱:“大姐,之前是我表达有误。我没说不信摄政王妃的清白,只是我真的担心大姐你以后。我吃过苦,知道无依无靠又没有好工作的日子是什么样子的。所以才让大姐提前想一想以后的事情。 我相信摄政王妃的清白,也想尽一份绵薄之力,但我这不是无权无势什么也帮不了吗?我知道摄政王妃被还清白后,我可高兴了。你看这是我专门求人找来的野鸟蛋,听说可好吃了,但是一般买不到的!” 羊冬冬揭开篮子上盖着的布,将里面的鸟蛋露出来给他们看。 “我家小姐差你那口吃的了?”红鸢冷笑一声。 羊冬冬见这样都不行,立刻可怜兮兮道:“我最近被爹又谈嫁人的事情,我很怕。我只能往这里跑。只有这样弟弟才能帮我拦着点爹。王妃,让我每天来做苦力都可以,请不要赶走我!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傅雨樱看了一眼红鸢:“你来决定。” 傅雨樱好似放权给红鸢,羊冬冬看在眼中。 她立刻对红鸢卖惨,还不忘掺和一点她爹和弟弟最近的情况。 红鸢哼了一声:“我并没有认为你是我妹才帮你,我就让你在我这里躲避一段时间。你最好趁这段时间想想以后怎么办,不可能一直在我这里躲着。” 红鸢需要羊冬冬带来的羊家的消息,自然不会就这样赶走她。不过对她的态度也不是假的,红鸢是真的不喜她。 羊冬冬立刻乖巧懂事的点头应下。 她跟着傅雨樱他们进了府里,将野鸟蛋给红鸢放起来。 她见红鸢去忙,便去找青衣。 青衣见羊冬冬朝自己走过来,问道:“有事?” 羊冬冬自来熟一般开口:“这位姐姐,我想找个活干,咱们王府里现在缺人吗?” 羊冬冬觉得红鸢肯定会说不缺人,她就是不想帮自己。 青衣摇头:“不清楚。这种事情是管事的负责,就算缺人也是要经过层层筛选的。不是只要能干活的都行。” “那姐姐知道管事的在哪吗?我想问问缺不缺人。”羊冬冬心里盘算着,一会要不要去找管事的。 青衣语气平淡言语却并不客气:“你应该不满足在王府工作的条件。” 羊冬冬微僵:“姐姐这是什么意思?我很能吃苦干活的!我以前就是下地活也干,家里的活也干。每天起早贪黑的。我也不可能是什么坏人混进来给主子找麻烦的人。” 青衣打量了一下羊冬冬:“我倒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对自己的出身是不是不太了解?当然我自己的出身也不好。” 她从交易所出来,本就没被当做人,只是遇到了小姐才能正常过日子。 “我是清白人家!”羊冬冬有些气愤了,“你以为我是什么出身!” 青衣叹了口气:“我不是指那个。我想说的是礼仪体态各方面。你以为只要干活就能留在摄政王府了吗?来这里干活的,男子哪怕是扫地的,都要有个三脚猫功夫。 女子则不止要会干自己分内的活,还要其他方面都多少会一些或者懂一点,礼仪体态更是很注重,下人的等级也代表了府上主子的内涵。而你都学过什么?你的礼仪很粗糙但应该认真问过人,至于体态完全不可能被看中。” 羊冬冬被说的面红耳赤,明明对方的语气听不出丝毫的讽刺和鄙夷,但是自动带入的羊冬冬,却感觉自己好似如同光着身子站在寒冬中。 她的出身就表明了她不可能接触到青衣说的那些。 “我、我可以学。我大姐一开始也不会啊!” “红鸢开始学的时候几岁,你现在开始学多久才能成?你现在有这个时间吗?你家里不是想用你换钱吗?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小姐的。” 青衣对羊冬冬无感,说这么多真实的东西,只是因为她看不惯将女子嫁人来换钱的行为而已。 “我给你两条比较靠谱的出路。你要是能接受做妾,就找个你觉得人还算不错的就是好女色的有钱人家做妾,你年轻不想嫁给太老的,三十岁还是比较合适的年龄,而这样年龄有钱的人家,也喜欢你这个年龄的女子。你家里想要吸你的血,你夫君能拿得出来不在乎那点钱,如果你家里人大开口,你夫君有钱不想给自然会收拾他们。不过这种要仔细筛选。对方对容貌要求高的话,你会比较难。 再就是不能接受做妾,你可以找个老实人但家里很穷根本无法让你家吸血的人家。你爹知道你这里压榨不出任何价值了,就会彻底远离你,因为他反倒会怕你找他要钱。他要供你弟弟念书,还想着你弟弟能做官,那肯定不想有穷亲戚拖后腿。这样他们远离你的生活后,你跟你丈夫也远离他们重新脚踏实地开始挣钱,一点点将生活变好。男方只要真心爱你,这样的日子也比你原来好太多。” 然而羊冬冬听到这两条路,心里嫌弃坏了。她才不要呢! 她一点都不觉得青衣是为了她好说这些话,反而觉得青衣见不到她好,才出这种馊主意。 这两种情况的丈夫她都不想要。 有谁能比得过当今摄政王呢? 别说是妾了,就是通房都比青衣说的两种情况要更好。 羊冬冬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青衣是谁,她经历过的可比羊冬冬这个丫头片子多太多了。一眼就看出羊冬冬对她的提议很是不屑。 青衣只觉得羊冬冬可笑,没有再劝。这种人没必要多说了,她想去更糟糕的深渊中,那就让她自己承受最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