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耀感觉他成了被审讯的了,“她被传唤的时候,王马主动要求跟去。在去的路上他向她表明了他做过的事情。他怕牵连到她,所以如果被问到松油的话,就让她说送给他了。已经问过其他人了,确定是王马主动要求跟去的。” 傅雨樱并不信周子雅的话:“王马怎么知道自己会因为松油被怀疑,如果知道就不会使用松油之后还去杀人。” “嗯,这一点确实很奇怪。周子雅说她也不知道,这要问王马。她来告诉我这些,就是觉得心里难受,有人因为她的原因死掉了。她没办法接受。可是如果审讯的时候说出来,她怕会成为第二个你被关进去。她和你一样没有证据证明死者死亡的时候,她在哪里。 所以她将这些只告诉我一个,如果我要罚她,她也认了。她来就是说这些,最后替王马求一个死前不被用刑。因为愧疚所以哭了。大概就是这样了。你还有什么要知道的?” 傅雨樱握紧手,周子雅还真是反应够快的。 她知道自己闻到了她手上的松油味道,怕自己先一步引起宇文耀对她的怀疑,不如来一招釜底抽薪,直接她自己自爆,还能在自爆中加入对她有利的谎话。 这样晚她一步的自己,就算说出怀疑,宇文耀也已经先入为主,更偏向周子雅的自爆内容。更何况还有证词佐证周子雅的一些话。 “没有。但我倒是想知道王马是怎么知道松油会出卖他的。”傅雨樱打算去大理寺一趟,但走了两步停了下来,她转头认真的道谢,“这次多谢你。没有你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 从凶器上因为味道找到突破口,这一点她是不可能有机会发现的,红鸢他们也没办法接触到凶器。只有宇文耀有这个权利能轻松获得检查这些东西的机会。 宇文耀看着她:“比起道谢,还是来点实际的。” “你想要什么。” “嗯……从那五十鞭子开始到现在,我让你受委屈的事情,一笔勾销。还是从萧楠噎住那次开始。” 宇文耀是很认真的在思考时间的问题。 傅雨樱愣住。 宇文耀见她不说话:“不能答应?” “不是。”傅雨樱摇头,“只要这个吗?你自己都说了,你做错的已经还给我了,这个要求并没有什么意义。” 宇文耀沉默许久,他的手捏着茶杯转了转:“还的只是行为,我指的是你心里的情绪。” 傅雨樱呼吸一滞,瞳孔微微震动,她不明白宇文耀的意思,也不保证自己听错的可能。 空气中沉默的好像灰尘都静止了。 宇文耀似乎想要开口,但陆栾的敲门声打断了他。 “王爷,炤王府来人。他们来找王妃,很急。” 傅雨樱回过神来,立刻走到门口推开门:“我这就过去。” 炤王府的人在看到傅雨樱的瞬间就冲了上来:“摄政王妃快随奴婢去炤王府上一趟,大少爷出事了!” 傅雨樱心里咯噔一下,脸色慌了:“他又自杀了?” 此刻的瞬间,傅雨樱想起前世看到自杀死去的弟弟。 对方摇头:“不是,是大少爷手腕到手指那里抽痛。今天一早喝完药就出事了,因为王妃您在大理寺关着,我们找了别的大夫,但是他们弄不清楚原因,听说王妃无罪释放了。所以就炤王立刻让我来找您。” 傅雨樱刚松了口气,结果听到原因眉头皱紧:“带我去。” 她坐上炤王府的马车飞快赶去炤王府。 她自己下了马车,她的腿已经好了七八成,这样上下没有什么问题,就是要注意高度。 炤王妃站在宇文志明的院子前着急的看向外面,在看到傅雨樱的瞬间就喊道:“你怎么才来!快点快点,我儿要疼死了!都是因为你的药!” 傅雨樱黑着脸没有跟炤王妃吵嘴,现在重要的是病人的安危。回头再跟她算账。 她还没进屋就听到宇文志明因为疼痛的呜咽声。 “男子汉忍住。”炤王的声音从房内传来。 傅雨樱直接进门走向床边,炤王余光看到她立刻往旁边退了一点。 傅雨樱这才看到宇文志明双手被绑了起来,而他双手还和床边绑在一起。 炤王解释:“他因为疼痛用力砸手,我怕他伤到。” 傅雨樱摸着宇文志明的额头,没有发烧的迹象,又蹲下来看着他:“能说话吗?哪里痛,怎么痛法。” 炤王妃随后进来,听到傅雨樱的话立刻上前指责:“就是喝了你的药才这样的!都是你的错!你快点治好!” 傅雨樱无视她,看着宇文志明:“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想起什么就说什么。” 宇文志明痛得浑身都有汗了:“痛,手指从里面痛。我的手是不是彻底废了?我是不是再也不能握笔了?” 炤王坐在一旁微微皱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炤王妃大声道:“你不是喜欢剑吗?怎么又喜欢匕首了,手疼的都说话说不清楚了吧?” 傅雨樱头也没回,沉声道:“闭嘴!吵死了!” 她伸手给宇文志明解开绳子,给他把脉。 炤王妃不满得开口:“我是他娘,我着急我怎么就不能开口了。还不是你的错!你开的什么破……” 傅雨樱看向炤王:“让她出去,打扰我看病了。” “你!” 炤王妃还想说什么,却被炤王一个眼神憋了回去。 炤王:“闭嘴,不然就出去。吵得我都烦了。” 炤王妃委屈极了,咬着嘴不说话了。 傅雨樱认真给宇文志明检查后,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松开:“药呢?” “还要喝药?这药有问题!”炤王妃没忍住又开口。 “我说早上你给他喝的药呢?没洗的碗也行,药渣也行。我要看。” “没、没有!”炤王妃立刻心虚的大声道,“都什么时候了,都洗干净了!药渣自然扔了!不然还能吃吗?” 傅雨樱也不理她,直接看炤王:“我要刚刚说的那些东西,任何一样都行,或者今天谁煎药。我有话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