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上的血被甩在地上形成触目惊心的血线。 领头的女子死了,剩下的人全都慌了。 当他们看清来的人是谁,拿着武器的手臂瞬间失去力气。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他们绝对反抗不了的人物。 宇文耀的视线落在傅雨樱身上,他仔细扫视傅雨樱身上的情况,看到她身上染得血眉头一皱。 他发现她还笑得出来,臭着脸:“命真大。” 傅雨樱在女子被杀的前一秒看到了宇文耀,就知道他们死不了了。 “是挺大。”傅雨樱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宇文耀抬手:“全部拿下。反抗者格杀勿论!” 他身后的士兵们立刻冲上前将那些歹人抓捕起来。 “小姐!”红鸢从士兵后面跑上前。 她抓着傅雨樱的手,眼眶通红检查傅雨樱身上的情况:“有没有受伤!怎么这么多血?伤口在哪里?脖子吗?” 苏金紧跟其后开口道:“入伏兄,你脸色不太好,我来背小姐吧。” 红鸢连忙阻止:“入伏你快把小姐放下来,被外人看见不合适,苏金你也是男儿身,不方便。王爷还在这里呢。” 红鸢心想这是多好的机会,当然要让王爷来抱着小姐了! 苏金伸出的手一顿,缓缓缩回。 傅雨樱感觉入伏要把自己放下来,连忙开口:“王爷不会在意的,红鸢你背不动我。我脚崴了,扶着走也不方便。” “脚崴了?”红鸢脑补出傅雨樱摔倒的画面,心里难受死了,“还有哪摔到了吗?” 宇文耀站在那里半天,发现人还没放下来,直接走上前,单手将傅雨樱从入伏背上拽了下来。 入伏自然不敢抵抗,自然而然松开了手。 “你干嘛!”傅雨樱惊呆了。 “是你自己要继续坐王妃的位置,那就在意一下你自己的名声问题。别人说起你,说的都是‘摄政王妃’。别给本王抹黑。” 傅雨樱僵在宇文耀的怀里,她以为宇文耀最多背她或者扛着她,公主抱的姿势还是第一次。 宇文耀吩咐下去,让士兵们将那些人全部关到牢里去,择日再审。 宇文耀抱着傅雨樱走出贫民窟的巷子。 傅雨樱好久才渐渐放松下来,她抬头问道:“你怎么找来的?” 紧跟着他们的红鸢立刻开口说明:“小姐,我和苏金遇到了歹徒要对我们下手,还把我们往偏僻地方引。苏金觉得不对阻止我继续往前走。哦对了,他们装作受伤,骗我说需要帮忙!我们要走,他们就立刻露出嘴脸要抓我们。结果王爷的人出现救了我们。” 红鸢说到这里,傅雨樱有些奇怪:“王爷的人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红鸢掩嘴轻笑:“是钟大夫啦,钟大夫又迷路了。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到王府,王爷让人去人少巷子多的地方找一找。不过钟大夫当时已经被另一批人找到带到王府了,我们是被其中一批人遇到了。” 傅雨樱算算时间,确实又到了钟乌给宇文耀治病的时间前后。 幸好因为这样红鸢他们逃过一劫,这么一算,钟乌这算是第二次救了红鸢,虽然是间接。 “那是怎么知道我和入伏出事了?” 红鸢看了一眼宇文耀,发现他没有自己说的意思,便继续说道:“我和苏金被带回王府后,王爷也回府了。我们很担心小姐,我就去找王爷说明小姐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的事情。 因为我和小姐分开后还会被盯上,事情不简单。王爷便问我们今天在外面得罪了谁,或者是不是遇到了特殊的事情。我就把手串的事给说了。王爷就立刻带人前往文太师家里,打算将文太师家围上,当然也派了一批人追出城去找。 结果我们快要到文太师家的时候,就远远看见刚刚死的那个女人带着家仆拿着武器跑远,满脸的杀气可吓人了。王爷感觉不对就立刻带一部分人跟了上去。” 红鸢眼中充满了崇拜。 整个过程摄政王大人雷厉风行没有多余的犹豫,身经百战的做出最佳决断,并且从结果来看,摄政王大人的布置简直太有先见之明了。 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小姐啊! 傅雨樱抬头看着宇文耀的下巴:“谢谢。” 他们的关系并不好,但宇文耀却第一时间派兵围文太师家,这个决定若是失误,可是会激化他和太后一派的矛盾,毕竟那是皇上的老师。 宇文耀目视前方:“本王觉得手串可能会成为挖心案的线索而已。手串呢?” 傅雨樱张着嘴怔住:“呀!手串在那个被你一剑杀死的女人身上!被她抢走了!” “废。”宇文耀吐出出一个字,充满了嫌弃。 从结果来说,傅雨樱反驳不了,手串被抢走,她差点没了不说,还差点连累其他人和她一起死了。 “但是我发现了一个地方,文太师家里在西面的院子里有个没窗户的破屋子,里面地上墙上都有血迹,我怀疑那里死了很多人。若手串的主人是挖心案的死者之一,那么那个屋子很可能就是杀人现场。要赶紧让人保护那里!” 傅雨樱赶紧将这个线索说出来,要赶在屋子被毁掉前取证才行。 “小姐别担心。王爷带来的人,大多数去将文太师家控制了起来。刚刚那些人只是一部分,剩下的已经将文太师家围的水泄不通。” 傅雨樱松了口气:“那就好。” 红鸢发现她家小姐眼皮突然开始耷拉下来,一副随时能睡着的模样。 “小姐你困了吗?你睡吧。有王爷在呢,还有我们!” 红鸢快心疼死了,光是看小姐身上已经开始干涸的血迹,就能想到发生了多么可怕的事情。小姐肯定累坏了,现在终于安全了,所以放松下来了吧? 傅雨樱确实感觉眼皮仿佛千斤重,同时身体的伤势和疲劳仿佛反弹一样缠上她。 宇文耀将傅雨樱抱上马车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宇文耀看着她酣睡的模样,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脖子上缠着的布条已经被血浸湿了,他轻轻扯下布条后看到了一根手指长的伤口在缓慢的丝丝冒血。 这种伤口只要别说话别有太大的动作,一会就会止血,看这幅样子应该是反复抻着脖子导致伤口有点撕裂的情况。 这到底是怎么弄得? 宇文耀哪里猜得到,傅雨樱会像蚕蛹一样在地上蛄蛹,所难免抻到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