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街上的一幕被阁楼上的冷敖天尽收眼里。“郝悦,你居然自己回来了。”冷敖天摩挲着手里的酒杯,眼里满是恨意地看着远去的马车。“孤还以为要费些功夫才能把你‘请’回来,没想到你自己提前回来了,还一回来就得罪战功赫赫的镇国公萧炎。”冷敖天冷笑着。“隼白,去请萧国公来一下,孤有办法帮他‘报仇’。”萧炎气冲冲地准备离开,突然看到临渊国太子身边的护卫来找自己,还说可以帮他报刚刚被羞辱的仇。于是萧炎在确定没有人发觉的情况下,偷偷到了阁楼,单独见冷敖天。“见过临渊国太子殿下。”“萧国公不要见外,刚刚楼下发生的事,孤都看见了,不知你为何会和定国公府的大小姐结怨了?”萧炎立马警觉起来,冷敖天怎么会有认识郝悦?难道他调查过龙元国的官员?“不愧是临渊国太子殿下,还不怎么出门,就认识大臣家的闺阁女子。”隼白斟满了一杯酒,冷敖天用手示意萧炎坐下。“萧国公不必如此防着孤,郝悦曾到我临渊国待过一段时间,孤凑巧出宫办事认识的。”萧炎也是刚刚被郝悦羞辱,心里正不知道把火往哪发,他冷声道:“既然冷殿下和郝大小姐认识,刚刚怎么不下去打个招呼了?”萧炎恼怒着,冷敖天却不紧不慢地说:“是认识,不过结的是怨,刚刚看到郝悦连你的脸面也敢下,所以孤特邀请你过来,你若是想报复郝悦,孤这倒是有一个办法。”“谢绝冷殿下的好意,在下还有事要忙,就不作陪了。”萧炎还是分得清好坏的,自己再怎么跟郝悦有过节,还不至于联合临渊国的太子,来对付自己龙元国的一个女子。“太子殿下若是想在京城游玩,本国公定然会安排人伺候好您。”萧炎起身打算走,隼白拿着剑将萧炎拦了下来。王小五见势也拔出了剑。萧炎眼里透露出一丝杀意,就在这时,萧炎背后传出声音:“隼白,让萧国公走。”隼白听到冷敖天的话后,才收回剑,让萧炎离开。萧炎正走到门口时,背后又传来了冷敖天的声音。“萧兄,郝悦这人骨头硬,嘴皮子也快,别看她是女子,你小心败在她的手里。”“多谢殿下提醒,本国公心领了,本国公的事情不必您费心。”萧炎转身作揖。“元宵佳节,宫廷晚宴之前,萧兄若是反悔了,可派人来寻我。”萧炎充耳不闻,自顾自地走了。笑话,他一个龙元国的国公爷,对付一个女人还需要和别人合作?今天只是意外,郝悦许久未回家,一定是因为归家心切,才会恶言相对的。萧炎打算备上好礼,过几天再去定国公府。至于这几天,他要去看看林姝,还要好好和苏逸谈一谈。萧炎走后,隔壁传来拍掌的声音。“真是一出好戏,听闻临渊国太子殿下,您曾和我们龙元国定国公府大小姐郝悦一见钟情,后来被郝大小姐拒绝,然后负气娶了太子妃和十几房的妾室。”冷敖天没有想到,龙元国居然有人知道他和郝悦之间发生的事。只听到隔壁起身开门的声音,随后刘尚书来到了隔间。冷敖天眼神阴冷地对着刘尚书说:“原来是刘尚书,孤也听闻你和萧炎是死对头,这次怕不是特意来看萧国公的笑话?”“太子殿下,我和萧炎的恩怨是龙元国的事情,该由我们皇上操心,您一个他国的太子殿下,就不必为这事烦忧了。”刘尚书抛下这句话就大笑着走了,他碰巧出来吃饭,看到萧炎被郝悦奚落。刘尚书觉得郝悦的身份完完全全配得上萧炎,加上刚刚刘尚书看到萧炎居然说不过郝悦。看样子郝悦能拿捏住萧炎,既然如此,若是让萧炎娶了郝悦,有郝悦管着,刘尚书也算是对得起去世的老侯爷了。不过更值得刘尚书欣慰的是,萧炎很理智,还敢下临渊国太子的脸。就这样,刘尚书心里谋算着,该找什么样的借口让阑帝给萧炎和郝悦赐婚。冷敖天气得摔了手里的杯子。“主子您别生气,为了这两个人生气不值当。”冷敖天竭力控制自己心里的怒火。“隼白,怪不得郝悦强词夺理目中无人,原来都是龙元国这些老匹夫宠的,在咱们临渊国,哪有女子敢抛头露面地做生意?”“女子没有生下嫡子之前,男子不许纳妾,否则会被打一百大板,龙元国居然还有这种不成文的规定。“就这样他们居然还处处压咱们一头,一个国公爷拒绝孤就算了,一个尚书还敢来嘲笑孤。”冷敖天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热脸贴别人冷屁股。噢!不对,是第二次,上一次是在郝悦面前,用热脸贴郝悦的冷屁股。“主子,皇上让您提前半年来龙元国,就是让您体察龙元国的民情,看看人家到底是哪个地方做得比咱们皇上好,您再忍忍。”冷敖天冷冷地看着来往的商人和百姓。论兵力,临渊国和龙元国旗鼓相当,所以二十年前,为了不让百姓被战火波及,阑帝的父亲和冷敖天的父亲签署了二十年的友好盟约。论财力,各国商人却喜欢往龙元国聚集,导致临渊国这几年皇室的收入骤减,国库也越来越少。所以临渊国皇帝才会派太子冷敖天来找阑帝续签盟约,反正将来帝位会传给冷敖天,好让他提前做准备。冷敖天还记得临走时,他父皇在他耳边叮嘱着:“朕的好太子,不要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等将来朕把皇位传给你,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你想要郝悦也是易如反掌,无需自甘堕落去逗一个女人的欢心。”冷敖天又喝了一杯酒,想起自己父亲的叮嘱,他不能因为郝悦的出现,就忘记他这次来要干的正事。如今,了解龙元国为何如此富足,百姓安居乐业才是他这个一国太子该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