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忙逮住坐骑,向一名隋军道:“追风狮子兽看好了,那是本将军的战利品。”隋兵大声道:“遵命。”之前看苏尘只是一个将军而已,现在再看分明是战神附体,军中崇拜强者,此战,苏尘无疑得到在场数万隋军的尊敬。两名将领气喘吁吁的赶上来,前面这个抱拳拱手:“多谢将军援手,下官代州总管韩洪,这位是永康公李药王。”苏尘急忙还礼:“末将苏子枫拜见两位大人,不知两位大人有何吩咐?”韩洪道:“不敢,下官只想问一句长孙冕将军何时才能到达?蔚州被十几万突厥兵围住,危在旦夕啊。”此时此刻,苏尘也没在瞒着:“两位大人,实不相瞒长孙冕将军还在三百里之外。”“啊?”韩洪二人震惊。苏尘道:“两位大人可否听末将一言?”韩洪苦笑:“将军请讲。”“两位大人奉命增援蔚州,如果大败而回蔚州失守,这个罪责可不轻啊。”韩洪和李药王脸色微变,两人很清楚这个后果,要不然为何追问长孙冕在哪里呢?苏尘继续道:“末将有一计,不知二位大人可愿听否?”李药王道:“将军请讲,我等洗耳恭听。”“反、攻!”看着两人脸上的惊异之色,苏尘接着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打一次败仗不可怕,只要我等重整旗鼓再战蔚州,解了蔚州之围,谁还指责两位大人的过错?现在我们有五六万兵马,加上蔚州自身的兵马,足可与突厥人一战。就算我等战死沙场,也总比背上一个失败将军的罪名要好。”如果没见过苏尘之勇,韩洪和李药王才不会浪费这个时间,有苏尘神勇在前,加上长孙冕还在三百里之外,想不备处罚就必须自救。苏尘又加一句:“皇上要是知道两位大人反败为胜解蔚州之围,一定会龙颜大悦。”韩洪和李药王对视一眼,齐声道:“好,就依将军之谋。”苏尘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让迟疑不决得两人立即做决定。苏尘的意思就是:功劳是大家的。三人商议一番,重整旗鼓就向蔚州杀去。撒孛尔汗等被杀,这个消息传到蔚州之外突厥大营中,突厥元帅左部夔花亲王大为震惊,撒孛尔汗乃是他手下第一悍将,自打起兵以来未遇对手,怎么就在小小的一场追击战中被杀了?隋军那位大将到来?左部夔花将败兵抓来审问:“隋军何人为将?史万岁、长孙冕?”士兵道:“都不是,是一个年轻人。”年轻人?隋朝什么时候又出了一年轻的厉害将领?莫非是宇文成都?“可是一个使用凤翅鎏金镗的青年?”“不是,是一个十五六岁白脸少年将军。”“岂有此理!”左部夔花一拍桌子,“这等无名之辈也能杀了本王之大将?必是南蛮子用了什么邪法妖术害了本王的大将,来人,点兵五万,本王要亲自将这隋将抓回来挖出他的心肝祭奠本王的大将。”“报!”没等他调兵遣将,斥候急匆匆而来:“启禀大王,隋军五六万人,向我军大营冲来。”“小小鼠辈也敢猖狂?来人,带马抬刀点炮出营,本王要亲自诛杀南蛮子。”突厥大营中炮响三声,左部夔花率军杀出,迎面正与苏尘相遇,突厥兵就跟左部夔花嘀咕:“大王,就是这个南蛮子,好生厉害。”左部夔花上下打量苏尘,心说:就这个小白脸子能有什么真本领?苏尘也在看对方,心说:这是人还是狗熊?突厥人怎么都长得这么凶悍?韩洪小声嘀咕:“苏将军,这位就是左部夔花,非常厉害,将军多加小心。”说话间,左部夔花催马上前,掌中金背砍山刀往前一点:“小南蛮子上前答话。”这是叫我呢?苏尘上前:“大狗熊有屁就放。”左部夔花气的哇哇暴叫:“小南蛮子本王要把你摘心挖肝,看刀!”金背砍山刀抡圆就是一个力劈华山,大刀跟在半空中打了个霹雳一般,刷的一声就劈下来。苏尘年轻气盛,怎么会被他吓住?一横掌中火焰枪海底捞月往外就崩:“开!”“镗!”这一声大响,离得最近的韩洪真想捂住耳朵,急忙睁大双目看结果,韩洪有句话没敢实说:韩洪在左部夔花手下没走过十个回合。要不是苏尘一枪挑了撒孛尔汗,打死韩洪也不会再来蔚州。两军阵前左部夔花与苏尘已经战在一起,两人相战就似上山虎遇上下山虎,打的那叫一个激烈,人与人斗,马与马斗,枪来刀往杀得非常激烈。韩洪忙道:“来人,擂鼓!为苏将军助威。”隋军这边战鼓之声大作,突厥人那边也不甘示弱,也擂响战鼓,双方并摇旗呐喊为己方将领助威。两人恶战五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苏尘心说:这只大狗熊还挺厉害,不行,我点给他加点料。就在二马一错蹬的瞬间,苏尘伸手在鹿皮囊中将打将钢鞭抽出来,反手照着左部夔花后背就是一下,苏尘不是不想打对方的后脑海,但是左部夔花身材太高,苏尘打不到。左部夔花就感到身后劲风猛恶,心知不好,急忙将大刀往身后一背。“啪!”钢鞭狠狠打在刀杆上,震得左部夔花胸口发闷嗓子眼发甜,嘴一张,一口鲜血就喷出来。“小南蛮子使诈!”左部夔花怒叫,却感到眼前发黑,心知受得了内伤,不敢再战,急忙调转马头败走。趁他病取他命,这时候不打落水狗什么时候打?苏尘催马就追,韩洪和李药王在后面一看,心说:罢了!还是英雄出少年!一声令下,隋军潮水般就冲过去。眼见左部夔花就要跑回大营,苏尘心中着急,要是被他跑回去要想攻营可就麻烦了,我再给你来个狠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