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复古解释道:“老师,这答案不一般!”
“有多不一般,老夫三岁读书,至今四十五载,什么学问没有见过;淡定,给为师淡定!”
汪海天接过执掌,眸光轻飘飘一扫,直接从席子上弹起来,飞一般朝大门外冲去,鞋都忘记穿了。
严复古一怔,抓着布鞋追上去:“老师,人跑不了,你鞋子还没穿呢!”
“还穿个屁的鞋!”
汪海天赤足狂奔:“谁写的这三句,快拦住他,别让他给跑了!”
“老师!”
严复古追在后面抿嘴憋笑:“你不是说做人要淡定么,怎么现在这么激哎呀!”
“孽徒,敢取笑为师!”
一巴掌抽在严复古后脑勺,汪海天又发足朝院子外狂奔而去!
汪家大门外!
从严复古拿着纸张离开。
所有举人站在门槛下,仰望着门内的王渊,猜测着他究竟写了什么,竟能让严同知如此激动。
“他写的答案,严同知看到眼里,海天先生可未必!”
“不错,海天先生曾言,天下至今无一人懂他的学问!”
“他一个童生,能有多少学问,不过瞎猫碰到死耗子!”
自古文人相轻,一个童生竟压他们一头,一群举人回过神来,纷纷开口质疑,眼神依旧轻视。
“不错,他的学问我是了解的,不可能入海天先生的眼!”
李三思重重一握拳。
这‘妹夫’学问,他曾亲自考教过,真的很有限。
如今虽有变化,但海天先生是大家,绝对入不了他的眼。
然而下一刻,全场瞠目结舌!
光着脚的海天先生冲出来,一把抓着王渊往府里扯,大叫道:“快、快关门,别让这先先生跑了。其他人请回吧,汪家今日闭门谢客,只招待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