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皇上如此说话,蔡京心中也不是滋味,他明显的感觉到皇上似乎是对自己有所戒备,但是现在他自然是不怕的,他也是做足了准备,只见他胸有成竹的从怀中掏出一枚金牌,对皇上说道,“启禀皇上,这是最好的凭证……”
正当蔡京从怀里掏出这枚金牌之时,我已经是额头上渗出细小的汗珠,明明昨晚自己是把这枚金牌交给了耶律大石,如今怎么会在蔡京手里,难道大哥真的是遭遇了不测……
朝臣们看到蔡京手里的金牌都是大惊失色,只见那枚金牌上清晰的写着,“参知政事——苏陌”,而这样的金牌只有朝中一品大员有,这也算是证据确凿吧,自己也是百口莫辩。看到我如此的遭遇,有暗地里窃喜的,也有面露失望悲愤的表情的,也有抱有疑惑的表情的。
“这次苏陌看他还有何话说……”
“苏家怎么出了这等辱没门庭之子,可怜苏念大人一生忠君爱国,独子却是一个勾结外邦的卖国贼子……”
听到这些在耳边传来的幸灾乐祸的声音,还有哪些谩骂的声音,我闭上眼睛,不予理睬这些。
“皇上,蔡大人所拿的却是是苏陌苏大人的金牌,这也不能说明什么,我倒要问问苏大人的金牌怎么会在你蔡大人手里,莫不是你派人偷了去,现在反过来陷害苏大人也犹未可知……”
这一段话说的可谓是有板有眼,言之凿凿,就好像真是这么一回事一样。
蔡京一看说话的是周泽,他也是朝廷之中的老臣了,一般的朝臣自然是不敢和他如此说话,而这位周泽可不一样,他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倔,有时候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因此一些朝臣在私底下叫他“倔老头”。
“你……你血口喷人,这金牌是捉拿耶律大石之时,从他身上掉落的,老夫所言句句属实……”蔡京神情激愤的说道。
“哦……是嘛,这么说来是蔡京蔡大人派人去捉拿耶律大石的呀!那方才怎么听见是童勔童大人说是自己派兵去捉拿的,这就奇怪了,到底是谁派兵去的,还是你们两个一起商量好了的,一起去的……”周泽抓住蔡京的口误,又是一板一眼的把蔡京说教了一遍,蔡京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啊!
这时童勔听到周泽说自己和蔡京商量一起,这不是摆明了说自己和蔡京是一伙的,来陷害苏大人嘛,他也是急了,倘若这些话,让皇上听到耳朵里,放在心上,那自己的麻烦可就大了,想想自己身居枢密使,掌管军事,而蔡京为宰辅,掌管政事,要是皇上怀疑自己和蔡京结党营私,那可就惨了,于是乎他急忙解释道,“周大人说的哪里的话,当然是我去派兵捉拿的,我身为枢密使,也得顾全京师安危,
在搜捕耶律大石的过程中,得到了这枚金牌,而蔡大人身为宰辅,朝臣之首,自己自然是把金牌交到了他的手里……”
蔡京长出了一口气,听得童勔说的有理有据,“周大人,你不要在这里混淆视听,现在我们说的是苏陌勾结外敌耶律大石一事……皇上,微臣以为,苏陌勾结敌国,证据确凿,理应押解天牢,择日问斩!”
听到蔡京此言,朝臣们也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个的都是面露胆怯之色,这个蔡京也真是够狠的,真是要置人于死地啊。
“皇上,在事情还没有查明之前,不能妄下定论啊!”周泽苦口婆心的说道,皇上也是知道这个倔老头的脾性,对于朝堂之上两派的纷争,他是处于中间的,再者说他也算是前朝老臣,皇上对他所言也还是有几分信赖的。
“是啊!皇上……微臣也相信苏大人不是那种勾结敌国之人,还请皇上明鉴……”
“还请皇上明鉴……”
说着一些大臣都是跪倒在地,为自己说情,看到这些场面,我不禁心中泛起层层涟漪,想不到在此危难时刻,还有这么多人肯为自己说情,自己心中为实感动,或许是他们更加相信苏东坡、苏念大人、苏家的儿郎是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的。
只见朝堂之上,我和蔡京那一班列站立在原地,倒有点鹤立鸡群,泾渭分明的意思。
皇上看到此等场面,沉吟了片刻,紧盯着我,问道,“苏陌,你还有给他说?”
“皇上,微臣无话可说,清者自清,微臣相信皇上会明查秋毫的!”我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说道。
“好!来人呢……”皇上大叫一声,守护在殿外的两名御林军已经是走了进来,“属下在,皇上请吩咐!”
“苏陌是否勾结外邦之事,朕自会派人查明,在此期间,将苏陌头顶乌纱摘掉,剥去朝服,停职查办,软禁在家,不得外出,听候差遣!”皇上厉声说道。
听到皇上的旨意,两名御林军走到我身前,一个摘掉了我的官帽,一个剥去了我的朝服,侍奉在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忙走下来,从御林军手里接过朝服,又重新回到皇上身边,两名御林军也是重新回到了殿外。
听到皇上如此处置,跪倒在地的一众大臣也是长出了一口气,只要不被押入天牢,那就是万幸了,天牢那个地方可不是人待的地方,阴森冰冷,押入天牢的囚犯,也就意味着离死期不远了,再者就是押入天牢里面,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有好多案件也是忍受不住天牢里的酷刑,屈打成招,蔡京一心想把我送进天牢,也是想通过天牢里的酷刑让我招认,谁知他的如意算盘今天却是没有奏效。
“你们都快起来吧!”皇上
看着跪倒在地的臣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