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也!”
这些乡民既然能从张泽沐的身上看到自己的丑陋,知道感到羞辱,那距离通晓礼仪就不远了!
如果说人人都蓬头垢面,自然没有人以蓬头垢面为耻……
但若有一人洗得干干净净,则其他人就会相形见秽,既而向他看齐!
张泽沐就是这洗得干干净净的人!
秦枫知道,自己的第一步计划,已经完成了!
果然,此事之后,大泽乡的乡民对张泽沐的态度大为改观。
以前叫他“张傻子”的人越来越少了,更多的称呼他为“张夫子”。
一些贫苦人家也开始把孩子送到秦枫的儒馆里学习儒家经义了!
虽然数量不多,只有不到十人。
张泽沐本想专心闭门备考秀才,秦枫却似是故意给他捣乱,不让他安心备考一般……
每周的一三五秦枫授课,二四六则让张泽沐授课。
张泽沐初上课时还是结结巴巴,面红耳赤,引得众多蒙童都喊他“挠腮先生”。
意思是张泽沐上课十分紧张,老是抓耳挠腮。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个月后,他已适应了从学生到老师的转变,讲台之上,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而且讲出来的儒家经义,浅显易懂,蒙童可知,老妪可解。
半年之后,已经有庄稼汉从田里回家后,就跑到儒馆来听张泽沐讲经了!
面对张泽沐的改变,秦枫自是看在眼里,乐在心上!
一方面是教化百万民众,光靠秦枫一张嘴肯定说不过来,需要培训更多的儒学教师……
另一方面,前面两世的教育和经验,都告诉秦枫,传道授业解惑,对于教师本身也是一种提高。
张泽沐看起来教了十几二十个蒙童,等若是把自己的儒道知识重新梳理了一遍,提炼出了最精华的部分,深入浅出地教给了孩子们。
连孩子都能听懂的儒家经义,还愁不能教化百姓吗?
第四个月,秦枫干脆把儒馆的教学都交给了张泽沐去打理,自己则专心研究从中土带来的通天塔笔记。
这四个月来,秦枫还有一个惊喜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