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广告!
祁封回去的时候,何意悦和沈宜安她们连饭都吃完了。
祁封气得七窍生烟。
何意悦懒怠靠在躺椅上,斜着眼睛看祁封。
“我怎么知道你还需要别人去领你回来?你走的时候也不是跟我一起走的,你娘亲那么担心你,回个娘家都要把你拴在裤腰带上,怎么不亲自去接她的乖乖儿子你回来?”
何意悦纵然跟郑如秩喝了一下午的酒,但是气还是没有消。
她本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之前被林玉娥欺负到头上来,她明明占理,却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故而何意悦纠缠了沈宜安一个时辰,非要让她教给自己回头怎么怼祁封才解气。
光是这句话,何意悦就练了一刻多钟,为的就是让自己说起来的时候显得更为自然一些。
看到祁封被气成这样,何意悦心里头乐开了花。
祁封和林玉娥这种人,还不值得何意悦真的出手用心对付,却也不想他们过得太过于顺心了。
祁封现下没有林玉娥的庇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终还是甩袖而出。
何意悦乐得躺倒在椅子上,眼睛都弯成了两道月牙儿。
“表姐!往后你要多多教我这嘴皮子上的功夫,这祁封到底名义上是我夫君,那个林玉娥还是我婆婆,打又打不得的,只能这样气气他们了。”
沈宜安见何意悦这样开心,也是忍不住笑道;“悦儿,你在这里住着,可当真开心吗?”
“有什么不开心的,”何意悦往嘴里扔了一把瓜子,“如果这祁封和林玉娥他们对我好,可能我反而觉得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但是现在既然他们都这样,我也没有必要顾全他们的面子了。左右这个宁侯府也拦不住我,我想出去喝酒都还和从前一样,没什么区别,只是换了个地方住而已,老何若是想我了,我也可以随时回去看他,再者说了,没有我在跟前,说不定老何还少生些气。”
这些年,何温远可没少和何意悦吵架,但是何意悦知道,何温远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了。
沈宜安点了点头,坐在何意悦身边,偏头看着她。
何意悦已经十八岁了,但是看起来却还是很年轻。
经年的沙场生活让她的皮肤看起来略微有几分粗糙,不似那些闺中小姐一般细腻白皙。
但她身上却带着一股子活力,哪怕只是坐在她身边,只是看着她,都觉得整个世界就是亮堂堂的。
和何意悦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沈宜安就有这种感觉了。
她觉得自己和何意悦十分亲近,却不知道这种亲近感是从何而来。
后来她才想起来,这种张扬而富有感染力的活力,不就是当年的沈宜安身上所拥有的?
看着何意悦,就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从前。
何意悦翘着腿,轻轻嘟囔了一句:“表姐你放心,他们碍不着我什么,若是当真动起手来,他们加在一起也不是我的对手,而且若是当真惹我生气了,我那柄银枪可不是吃素的!”
何意悦上战场之时,最喜欢挥舞的,便是一把银枪。
出嫁的时候,何温远本不想让她带过来,但是她还是偷偷藏在了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