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尚书感慨,“我实在多思多虑了。”就凭这混账的偌厚脸皮,想占他便宜怕是难上加难。杜长尚语重心长,“你这么无耻,我就放心了。”
“喂!”杜长史不满,“这是做大哥说的话吗?要我跟你学学外头都是如何夸我赞我的吗?”
“多谢你,实是不用了。”杜尚书起身要走。
杜长史拉他袖子,“哥你给我带什么好吃的没?”
杜尚书看他,“你是立什么大功,我要给你带好吃的?”
杜长史一把甩开杜尚书的袖子,怒道,“就知道往我这儿安插奸细!过来看人不知道带些礼物吗?”
啥都没带,竟然空手来的!
世上竟然有这样的兄长!
杜尚书抬起手掌,“给你带两巴掌,要不要?”
杜长史心说,我现在大有进境,还不一定谁输谁赢!
杜尚书看穿他的心思,利眸一眯,问他,“要不,跟我比一比?”
“哪儿的话哪儿的话,看大哥,亏得你状元出身,一等的读书人,等闲便要打打杀杀,亏得你没当将军。”杜长史还是不敢招惹他大哥的,只得恭恭敬敬的把人送走,唤来挽月,“给我去太平楼叫席上等席面儿!再温一壶上等梨花白。”
挽月尽忠职守的把假条给杜长史看,重新在烛台上换根新蜡,一面道,“大爷刚刚吩咐,说您这脸伤的不轻,要少食荤腥,厨下烧饭,秋油都不许放。待您这脸大好,再放肆吃喝不迟。”
杜长史气,问自小陪自己长大的小厮,“挽月,你是我的人,还是我大哥的人啊?”
挽月也很郁闷,“刚大爷走时说要把我爹派来,让我爹来带带我,说我当差不得力。”
杜长史大惊,“你一个细作还不成,还把你爹安排过来!”
挽月极力的说,“我心是向着公子的,公子不让我说的事,我可一件都没向大爷禀过。”
杜长史拍拍挽月的肩,“就知道你是好兄弟!”
挽月的父亲是杜尚书的心腹人,管着府里一摊事,挽月因与杜长史年纪相仿,少时便被选做玩伴,虽是应着小厮的名儿却是自小跟杜长史一道起卧,小时候做玩伴,待大些,杜长史念书,他也跟着念,杜长史习武,他也跟着习,只是他不及杜长史天资出众,有时跟不上进度,杜长史还要给他补习,理由便是:挽月太笨给他丢脸!
所以挽月还能捉笔给杜长史写个假条啥的,很得杜长史信重。
陈简回家也得了父母的一通关怀,因为自陈简入选驸马名单,唐墨没少给陈家通风报信。唐墨因与两位公主相熟,很看好陈简尚嘉悦公主。
陈家对这桩亲事也乐于接受,毕竟嘉悦公主性子温柔是众所周知的事。何况,朝中对于驸马外戚的任用素来不拘一格。
面对父母的打听,陈简简单道,“今天陛下考较,我文不及杜长史,武也不及杜长史。”
陈太太惊,“还有比我儿更出众之人?”
陈简:他娘这自信是跟唐墨那家伙学来的吗?
姚绪一脸喜气洋洋回家,姚家人还以为穆宣帝当庭赐婚了呢,姚太太笑着拉他到老太太跟前,“看这一脸的笑,可是有喜事要跟老太太报喜。”
姚老太太八十几岁高龄,一头银发,却是耳不聋眼不花,依旧精神矍铄,见重孙这般喜悦,也不禁笑,“这样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