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搂着她的男人长眉紧皱,幽深的眸子满是怒火,不是萧绎是谁?沈清欢深吸一口气,在这里都能碰见,真是阴魂不散。“你……”萧绎眼疾手快的捂住她的嘴,一把捂住她的嘴,将她重新扣在怀里。“别说话。”他贴着沈清欢的耳朵用气音小声说。男人的嘴唇几乎贴在了自己的耳垂上,温热的气息沿着她的耳垂一路蔓延至脖颈上,她脖颈的肌肤泛起层层颤栗。她下意识的缩了下脖子,以眼神示意他松开手。萧绎皱眉打量着她,确定她不会再出声,才缓缓松开手。院子里紧接着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找到人了吗?”又来了一对僧人,为首的人率先问。先来的两个僧人摇头。“接着找,他武功不错,主持说可能是来藏经楼盗宝的。”“多派些人手搜查。”僧人们一拥而上,四处搜寻起来。沈清欢瞪圆了眼睛,闹了半天,这些人不是来抓她的?她就说嘛,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香客,要了间普通的客房,就算是四处闲逛也不至于就派人来抓自己。她是被萧绎这家伙连累的。沈清欢忍不住转头怒瞪萧绎,却忘记两人靠的如此近。萧绎的头几乎是靠在她的头顶上。她一转头,嘴唇直直的印在了他的喉结上。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萧绎浑身一僵,目光微深。怀中人儿身上泛着淡淡的甜香,萦绕在他的鼻翼间,他的手下是她纤细不堪一握的腰肢,喉间是她柔软的唇畔。他喉间一紧,喉结无意识滚动了下,心头泛起一股火气。柔软温馨的触感骤然消失,他眉头一皱,莫名有些失落。沈清欢转过身,拼命吸气来降低脸上的热度。活了两辈子也没这么糗过。她又羞又恼,一时间倒忘记了找萧绎算账的事。院子里的僧人将整个院子搜了一遍,没查到什么。为首的僧人一挥手,带着人离开了。院子里重新陷入了安静。“你来这里做什么?”“放我下去!”两人同时开口。沈清欢瞪了萧绎一眼,“我都没问你来这里的目的,你管我做什么?”“王爷,我好想不需要事事向你报备吧?”萧绎心里十分不爽,“既然如此,我好像也没有送你下去的义务吧?”沈清欢气结,“是你把我带上来的,当然你要负责把我送下去。”萧绎目光微眯,“你在怪我多事?”“本王若不将你捞上来,你就等着被那两个僧人抓走吧。”沈清欢怒极冷笑,“你以为我傻?那些僧人找的应该是你吧?”“我即便是被他们发现了,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萧绎挑眉,“是吗?既然不是找你的,那你躲什么?”沈清欢:“……”她不好意思说自己被吓到了。萧绎打量着她,冷哼,“要下去也不难,你只要好好求本王两声,本王就带你下去。”沈清欢皱了皱眉头。求他?做梦去吧。她转头打量着大树的高度,这个高度下去,死是死不了,大不了就是断腿受点罪。沈清欢一咬牙,一闭眼,直直的跳了下去。萧绎吓了一跳,低咒一声,飞快扑过去,在半空中捞住了沈清欢下坠的身体。两人缓缓落在了地上。萧绎沉着脸低吼,“你不要命了吗?”“要你管!”沈清欢狠狠的踩了他一脚,转身跑开了。“沈清欢!”萧绎抱着脚疼的倒抽一口气,“本王以后要是再管你,本王就跟你姓!”……沈清欢回到自己订的客房,整理了下衣裳,离开了护国寺。走的时候仔细观察了下,见护国寺内不少僧人行色匆匆。不知道萧绎是否已经离开,她并不关心,也不好奇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好奇心害死人的道理她懂。她回到居贤坊赵炎的宅子,接了糖豆。赵炎刚好讲完课,留他们母子吃饭。“改日吧。”沈清欢笑着拒绝。这两日糖豆情绪不高,她想带糖豆在街上逛逛。母子俩从赵家离开。反正也不用再准备萧绎的晚饭,沈清欢捏着糖豆的小手,“咱们今晚在外面吃大餐。”糖豆高兴的跳了起来,“太好了,欢欢,我要去飘香楼。”“好啊。”母子俩有说有笑的进了飘香楼,点了糖豆爱吃的两个菜,坐在大堂里大快朵颐。糖豆最喜欢来飘香楼听故事,今日讲的是个武侠故事。说书人站在台上,讲的口沫横飞,底下偶尔有叫好声传来。糖豆听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有些失望的耷拉下脑袋。沈清欢看得好笑,“怎么?不爱听这个故事?”糖豆撇撇小嘴,“没意思,一群人叽叽歪歪半天还不如直接开打,没有一点江湖儿女的豪情侠气。”沈清欢跟着也听了几耳朵,忍不住点头,“这故事确实不精彩。”说书人恰好停顿下来,大堂里一片安静,只回荡着糖豆的这句话。所有人的目光都忍不住看了过来。沈清欢扶额,简直是大型社死现场。说书人脸上有些挂不住,冷哼道:“听姑娘这意思,好似有更精彩的故事,不如姑娘上来讲讲?”周围许多客人是说书人的铁杆粉丝,闻言纷纷斥责沈清欢。“好大的口气,宋先生可是咱们京城最有名的说书先生了。”“你觉得没意思,倒是说一个好听的故事来听听啊。”糖豆听到周围的人嘲笑沈清欢,忍不住气呼呼的掐着腰,奶凶奶凶的一一瞪回去。“我家欢欢会的故事可多了,随便讲一个都能让你们听的入神。”沈清欢想捂他的嘴已经来不及,忍不住额头垂下三条黑线。周围一片哄堂大笑。“小屁孩儿口气真大。”“讲一个我们听听啊。”“现在的小孩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才多大点就敢信口开河。”糖豆气的小脸通红。沈清欢脸色微沉,眯眼看向斥责糖豆的一个男人,起身走向说书先生的台子。她轻轻一跃,站上台子,神情淡淡的扫过台下的人。“故事我有,就是费酒,你们准备好酒了吗?”四周哄笑声更甚,“好大的口气,来,来,咱们都满上,好好听听这费酒的故事。”“小二,再来两坛酒。”楼下的嘈杂声惊动了楼上雅间的人,一间窗户半开,有人探头往下扫了一眼,随即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沈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