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赔再多都没用了。
都不是那盆小雏菊,都不是……不是她的了。
那抔黄土,那抔黄土里的魂,魂里开出的花,都已经碎了。
“怎么了?不喜欢吗?”
顾西冽见她神色不对,总归不是开心的模样,顿时拧起了眉。
宋青葵摇摇头,只说自己困了,想去睡一会儿,便转身离开了花圃。
她上了楼,兀自将自己反锁在了卧室。
顾西冽也好,段清和也罢,她这一刻竟然什么也想不到了,只想到了那盆雏菊花。
顾西冽在外面敲门,小心翼翼的敲,言语间带着些讨好,“阿葵,开门好不好?”
宋青葵不理他。
她想,怎么有人这么可恶呢?光明正大的锁着她,她的一切都被掌控着,连朋友都被掌控着。
明明她才是那个心怀不轨要接近他的人,到头来却成了他的掌中之物,没有了一点自由。
这让她窒息。
他和哥哥,没什么不同。
都掌控着她的人生,她就像一具牵线木偶,只能被操控着往前走,若有一日这木偶坏了,那下场便是只有被丢弃到一旁了。
真可怕——
她连自己都做不成。
门外传来钥匙的轻响,顾西冽拿来备用钥匙开了门,一进门,顾西冽就抱着她,轻声道:“好了,不生气了,你不是喜欢画吗?顾氏旗下那家长安画廊给你好不好。”
宋青葵眼睛一眨,“只属于我自己的吗?”
“嗯,只属于你自己。”
“好。”
文件送来的很快,长安画廊的转让文件里全部签上了宋青葵的名字,这家画廊从此以后便是彻彻底底属于宋青葵了。
当夜,有人便打来了电话。
“你做得很好,画廊里说不定就有我们要找得那幅画,仔细找找看吧。”
“哥哥,如果东西找到了……”
电话那头的笑声温柔,温柔得像初春的风,温柔得让人毛骨悚然。
“怎么了?东西找到了,那到时候你也该回来了。”
宋青葵捏紧手机,骨节泛着白,“哥哥,你说过的,你并不想要阿冽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