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的一个妾,打理林府多年也没有被扶正。只是当家作主久了,又接连生了两个儿子,故而在林
府里地位渐渐稳固下来。
然而这并不代表她有资格让林墨染喊一句”
祖母”。
妾就是妾,在这个极重尊卑的世界里,她敢对此有什么异议,就有台谏官员敢参林安一个治
家不严之罪。
也就是因为这样,她恨极了林墨染的祖母,顺带着厌恶一切与她有关的人和事。林墨染每喊
一次”二夫人”,就仿佛在提醒她的地位,她就要恶心一次。
二夫人握着拐杖的手紧了紧,盯着林墨染的目光锋利的如有实质。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没有说话,也没有叫起。
还是坐在旁的林雪薇先行阴阳怪气地道:
“安什么啊,-
-大早就有消息传来,
说晋王府昨
夜失火。大家都把我们林府的女儿当作扫把星呢,祖母能安吗?”
林墨染涂了丹蔻的指甲理了理发丝,垂眸笑道:“三妹妹说的事情,姐姐已经在来的路上听
说了。不过我怎么听到的和你听到的版本不一样?大家难道不是在指责晋王爷多行不义必自毙吗
?这是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来给他一一个警告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昨晚放完火后,林墨染特意去了-趟东市,为的就是再次散布流言,将王府失火的原因全部
推到苏昊文身上去。
而她故意留在客栈里的两封书信便做了矛盾的催化剂,当民众心中对苏吴文的不齿到达顶峰
,这个看似离谱的结论便会不知不觉钻进众人的潜意识中,显得不那么不容易接受了。
林雪薇一拍桌子:“王爷是什么身份,天子胞弟!岂容你污蔑?”
林墨染漫不经心地看向她:“天子胞弟怎么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帝尚且写得罪己诏
,王爷犯了错便不会被惩罚了吗?你的意思的,王爷比皇上还要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