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悦瞪大了双眼,看着君泽辰和苏婧瑶亲密的样子,眼眶逐渐泛红,泪水顺着脸颊便流了下来。她的脸上满是绝望和不甘,神情仿佛世界在瞬间崩塌。凌悦闭上了双眼,睫毛不停地轻颤。她可真是输得彻彻底底。“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她。。。。。。你喜欢她什么?”凌悦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颤抖不已,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不解和痛苦。君泽辰搂着苏婧瑶的腰,透过苏婧瑶的肩膀,厌恶地瞥了一眼凌悦,眼神中满是嫌弃和不耐。随后又将目光牢牢地落在怀中的女子身上,仿佛凌悦根本不存在。他带着苏婧瑶走出了密室,直到确定凌悦看不见为止。君泽辰咬着后槽牙,脸上的线条紧绷得如同石雕。手上的力道一会儿加重一会儿松开,内心挣扎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将怀中女人推开。他不想让凌氏看她的笑话,所以不愿在凌悦面前说什么重话。但不代表他不生气。君泽辰推开她后,转身便大步流星地离开,带起一阵风。苏婧瑶有些无奈,急忙快步跟在他身后。可是君泽辰修长的双腿一步几乎顶她三步,哪里追得上他。“陛下!”苏婧瑶小声吼道,声音在密室的通道里回荡,格外清晰,她声音中带着丝丝缕缕的委屈。君泽辰的身子猛地顿了一下,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脚步却不自觉地慢了下来。可君泽辰却感受不到身后女人的动静,他恼怒地转身。却看见苏婧瑶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眼神委屈地瞪着他,眼眶中积蓄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委屈什么?!一直被她骗的人难道不是他吗?君泽辰眉头紧皱,嘴唇紧闭,一言不发。黑着脸快步走到她身边,不由分说地牵起她的手就大步往密室外走去。苏婧瑶低着头跟在他身边,小狐狸般狡黠的笑容在嘴角悄然勾起,笑容里藏着旁人难以察觉的得意。回到坤宁宫寝殿,君泽辰满脸怒气,大力关上了寝殿的门。“砰”的一声巨响响起。妙霞满脸担忧地站在外面,急得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安顺则淡定地站在一旁,目光平静,只是微微叹了口气。君泽辰将苏婧瑶抵在门上,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高大的身躯形成一种压迫之势,低头紧盯着她。“凌将军,瑶瑶杀的?”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她居然敢杀人,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苏婧瑶却对他的愤怒视而不见,垂眸思考了一瞬,睫毛轻轻颤抖。她抬眸看着他,目光坚定,点头眨眼,不为自己辩解分毫。但是她又补充,说得极为严谨,“是臣妾下旨,派人去杀的。”意思是不是她亲手杀的。语气平静,不觉得有任何问题。君泽辰见她如此诚实,竟然一时间愣住,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臣妾难道做错了吗?”苏婧瑶无辜的看着他。古代的规则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凌悦谋害皇族,是诛九族的大罪,她杀了她父亲理所当然。更何况她还仁慈地让凌悦做过选择,是凌悦自己放弃了她的父亲。残忍的是凌悦,难不成还是她?君泽辰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眉头紧锁,内心纠结不已。她做错了吗?她没错,本来他就准备派人取凌父性命。可他今日震惊又气愤的原因,是他没想到她会杀人。更从未见过她今日这般气势逼人,咄咄逼人的样子。她的眼神不再如往日般温柔,而是充满了凌厉和果断,简直和以前判若两人!“你没错,只是朕竟然不知道瑶瑶也是一个谈笑间,杀人于无形的人。”君泽辰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带着惊愕和陌生。他想要知道这个女人瞒了他些什么,却又害怕她瞒着他的那些每一样都不是他能接受的。苏婧瑶却挑起细长的眉,右手缓缓抬起,如玉般的手指放在君泽辰的脖颈处。大拇指更是漫不经心地在君泽辰的喉结处缓缓滑动。她的动作看似随意,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君泽辰因为她的动作,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几下,呼吸也变得略微急促。苏婧瑶的眼神平静又专注地放在他的喉结处,眼神中又似乎透着一丝迷离。“陛下对待您的发妻总是仁慈得很,臣妾心中的愤怒无处宣泄,杀一个本就该死之人,臣妾有何不敢?”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缕缕寒意。君泽辰的面色瞬间变得阴沉难看,牙关紧咬。“你怎知朕不会杀了凌父。”“陛下对叶氏和林氏的无情能用在凌氏身上,臣妾也许就不用亲自动手了。”苏婧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着嘲讽。“不过臣妾也理解陛下,每个人在人生不同的阶段总会有一两个特殊的人,所以臣妾也不愿陛下为难,便亲自动手了。”说完,苏婧瑶抬眸,目光坚定且无畏地和他对视。又淡淡说道:“只为,泄愤。”说罢,左侧的眉毛上扬,带着一丝挑衅。苏婧瑶的确能理解君泽辰,他的人生不是只有她一人,苏婧瑶的人生也不会只围着君泽辰转。君泽辰见到她格外不同的另一面,面上并无波澜。只是幽深的眼眸中隐藏着汹涌的波涛,显示了他内心极度的不平静。她好像和他。。。。。很像。。。。。。苏婧瑶见他久久无反应,轻叹一声。“臣妾心狠手辣,铁石心肠,凌将军确实无辜,陛下若是厌恶臣妾,可以就此离开。”君泽辰上次听到她这样的说辞,只以为她在说气话。原来她早就对他坦诚清晰,是他自己不愿意相信。厌恶?他怎么可能厌恶她。君泽辰眉头紧锁,眼神中是痛苦和纠结。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对她的喜欢,最开始是见色起意?也许是的。可后来一步步的沦陷,让君泽辰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越是远离她,折磨的却是他自己。三年了,他见过她很多样子,甚至体会过即将失去她的感觉。君泽辰才深刻明白,什么叫有她是余生,无她是将就。就是因此,他此时内心才会这样迷茫和无所适从。因为她和他想象的样子完全不同!君泽辰深吸了口气。“知道朕为何知道凌父死了吗?”君泽辰的目光紧紧锁住苏婧瑶,眼中透着一丝严肃与复杂,声音低沉又略带颤抖。“因为朕本就想要杀了他。”苏婧瑶略带惊讶地看着他。“可朕派去塞外的人却发现凌父早就身首异处,你知道朕知道是你杀了他有多惊讶吗?”“朕不是觉得瑶瑶杀他是错的,而是朕没想过瑶瑶竟然敢杀人。”苏婧瑶却因为他的话,眉眼瞬间弯成了月牙,笑意从眼底满溢而出。“那臣妾和陛下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天生一对。”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几分娇嗔。君泽辰呆滞了一瞬,天生一对吗?“嗯,朕和瑶瑶天生一对。”“朕以前对凌氏始终无法做到同叶氏,林氏一般心狠,但瑶瑶永远是朕最优的选择。”所有伤害她的人,他都会解决掉。君泽辰的眼神中满是坚定,可又带着一丝迷茫,仿佛在追忆着什么。如果他和她早点相遇,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他的心只让她住进来,不会有别人,这样他就不会对除她之外的任何人心软。可最近几次和她出现矛盾,她总会有意无意地推开他。他怕她从一开始就在演。。。。。。他从始至终无法接受的是她的欺骗!苏婧瑶因为他的话,捧起他的脸。既然他这么有觉悟,自然要给奖励。她踮起脚尖,将娇艳的红唇主动凑了上去。君泽辰最开始还装腔作势抿着嘴唇,后来实在忍不住,一把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如同饿狼一般凶狠地吮吸着她的唇。苏婧瑶之前孕期,君泽辰为了照顾她,两人即使亲近,他也会克制自己,只是浅浅亲吻。近一年时间没有碰她,她还是如罂粟一般,让他上瘾,让他沉迷。君泽辰猛地将人抱了起来,拖住她的娇臀。苏婧瑶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腰,后背紧紧靠在门上,双手自然地搭在他肩上。男人的吻如雨点般落在了她的锁骨,带着丝丝疼意,却让苏婧瑶非常畅快。她像一只胜利的白天鹅仰起优美的脖颈。闭着眼睛,睫毛颤动,脸上泛着红晕,尽情享受男人霸道凶狠的嗜吻。没过多久,地上便一片狼藉,衣物七零八落地散落各处,仿佛是被狂风肆意摧残过一般。美人雪白的肌肤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如玉般的肌肤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红痕。如盛开在雪地上的红梅,娇艳而醒目。原本娇艳欲滴的红唇因为激烈的接吻,颜色变得浅淡如粉色。唇周更是带着暧昧不清的红晕,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的激情。“陛下,臣妾累了。”苏婧瑶的声音绵软娇媚,带着深深的无力感,仿佛连说话都用尽了力气。君泽辰剑眉一挑,深邃的眼眸中燃烧着未熄灭的火焰,心中的怒火还未发泄完成。累?他不累。君泽辰抱着她颠了颠,转身抱着她往床的方向去。苏婧瑶咬着下唇,贝齿在粉嫩的唇上留下浅浅的痕迹。美眸含着怒气瞪着他,眼神中既有嗔怪又有无奈。直到男人将她重重地压在床上,她双手无力地垂在两边。如丝的帷帐缓缓落下,将两人的身影遮掩其中。紧接着,娇吟声此起彼伏,声音婉转悠扬,充满了无尽的诱惑。寝殿内鱼缸中一黑一红的锦鲤,开始了又一轮的交缠。黑鲤似乎许久未曾进食,显得实在凶猛,它如掠夺者一般疯狂地和红鲤纠缠在一起。只想吃到最好的。黑鲤要填饱肚子,还要给这个一步一步挤占它生存空间的红鲤一个狠狠的教训。两只鱼儿似乎让冰冷的水都有了温度,水波荡漾,不曾停歇。一个时辰后,苏婧瑶疲惫不堪地趴在床上,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枕边,脸上满是红晕和汗水。她双眼紧闭,一副完全不理人的状态,已经被耗尽了所有的精力。君泽辰也逐渐恢复了平静,不管是身体的燥热逐渐平息,还是心理上汹涌的情绪缓缓归于安宁。他的目光落在她光滑如玉的美背上,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看着她没心没肺,完全不在意他心情,背对着他休息的样子。君泽辰刚刚才平复下来的心又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波澜。明明应该心虚的是她,为何却是他在这里百般纠结。她什么都不解释,只等着他自己去接受这一切。可他对现在这样的状况又不知如何是好。也假装不在意?或者又甩袖走人?可她毫不在乎的样子,离开难受的到底是她还是他?君泽辰深深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将人轻轻地圈进怀里,头凑到她的耳边,压低声音,“瑶瑶爱朕吗?”苏婧瑶转头看着他,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似乎是没有想到君泽辰会问出这个问题。随后她一个利落的翻身,跨坐在他的腰腹上,脸上绽放出如花般的笑容。“爱,陛下是臣妾最爱的男人。”她说的异常肯定,但笑容中似乎又隐藏着一些让人难以捉摸的东西。爱他的俊美,爱他的下半身,爱他的权势,怎么不算爱呢?她也确实没有喜欢过其他男人。所以。。。。。。不算骗他吧。君泽辰和她炙热如火的目光对视,瞬间沉溺在她的眼神中,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他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再次吻上了她的红唇,热烈而急切。只要她爱他,他什么都接受。此刻的君泽辰,眼中只有她,心中也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