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没有。
没有!
往休息室里面是空的,也没有……
她去哪里了?
就算心里说了一千遍,那个女人已经不再属于他,六年前,她甚至已经背叛过他……
但他还是心有不甘……
尤其是在婚礼上,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对时雨说出我愿意那三个字。
直到时晴到来,那样的气势,那样的容颜……才他已经僵冻了心,活过来了那么一点点……
颓然地靠在墙上,他缓缓地滑落到地上。
何星泽十指插进头发,胸口像是被谁挖走一块,空落落的失望。
“星泽。”何母从电梯里出来,就见到儿子蹲在地上。
何星泽抬头,就见何母身后还跟着其他的叔伯婶娘,七嘴八舌地都在问,“时雨怎么了?为什么打电话回来说她自己要住院保胎?星泽?!星泽?”
何星泽木然地看着她们,一句话也不说,最后是何母受不了他这样子,带着众人离开了。
因为现在何星薇的失踪,何星泽又是这幅样子,时雨肚子里的“孩子”,瞬间就成了何家的全部希望。
何母不容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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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
时雨听到脚步声,擦粉的手更加急,等到门推开的刹那,粉饼盒已经被她藏到了被窝里。
“……妈。”时雨颤抖着唇,虚弱到极致的样子。
何母忙把水果递给一旁的管家,殷切地走过来坐下:“哎哟哟,你怎么弄成这样子?孩子怎么样?我听说你摔倒了,就立马赶来了。”
时雨泫然欲泣:“没……没事……医生说我先天贫血,需要大量进补……而且得心情舒畅,才会有利于孩子发育,这段日子我都得卧床保胎,还得随时来医院输氧。”
“那还不容易?”何母意识到之前对时雨是有些过分,为了孙子,她也只好拼了,安慰道:“这样啊小雨,我这里有一张卡,里面的现金是五百万,你先拿着,想吃什么都买,再贵都不要心疼。”
“谢谢妈。”时雨感动得热泪盈眶,撑着身子要坐起来。
吓得何母连连惊呼:“快躺下!小心我孙子!”
时雨假惺惺地躺下,流产后的脸色,加上粉底的修饰,让她看起来更加弱不经风。
她拉着何母的手:“妈,我想吃凤梨,让管家阿姨帮我削吧?”
管家闻言心惊肉跳:“不行啊太太,我的手腱鞘炎发作了,握不住刀子的。”
这位管家是何母从娘家带来的人,平时嚣张跋扈惯了,更别说干活了,之前何母不待见时雨,她也跟着去欺负时雨。
时雨现在怀了孩子,就咸鱼翻身,明知道她手疼,还让她削水果。
不过时雨太低估她了,她跟了太太二十年,太太怎么可能为难她?
何母语带商量:“李嫂手确实不方便,不如吃其他容易剥的水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