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
她,要嫁给别人了……
他!决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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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
偌大的无菌病房里,时晴神色木然的坐在椅子里,她的眼睛还有流泪过后的红肿,但眼睛里的光彩,像是被谁夺去了一样,变得空洞麻木。
在她面前的,是一张白色的病床。
病床上躺着一个人,白色的被子下,他的身上牵连着无数的管子。
时晴做梦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可以和何星泽这样单独的在一起。
他居然没有死,真是讽刺。
可就算是现在这样的状态,他也要像恶鬼一样的缠着她,她带来无尽的麻烦……
后面的门,咔嚓一声打开了,就算不回头,她也知道是谁了。
时晴麻木空洞的眼神,缓缓的聚焦,里面迸射出来的,都是深寒锐利的光,仿佛盯着的不是一个病人,而是一具尸体。
“我已经看了你去监狱里的录像,做的不错,看到厉北浔挣扎的样子,痛苦的样子,我的心里别提有多痛快。”
时晴冷笑:“凌咏铧,我已经按照你们说的做了,下面,你们是不是也应该履行你们的承诺?放了他?”
“放心。”凌咏铧走到何星泽的身边,掀开了一角被子,时晴顺着他的手看了一眼,就见何星泽的肩膀上都是深深浅浅的疤痕,青青紫紫的丑陋不堪。
不仅何星泽的人品让人恶心,就连现在剩下的一具躯壳,也让人恶心。
凌咏铧没有放过她眼里的神色,阴测测地笑道:“这样你就受不了了?等你们一结婚,他就是你的丈夫,你每天每晚,都要抱着他睡觉,到时候你又怎么办呢?”
“变态!”时晴冷斥!
凌咏铧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否定了时晴,那模样,颇像一条狗吃到屎般的得意:“你怎么能对未来的总统大人这样出言不逊?”
时晴:“总统?也不知道是这个时代的悲哀,还是国家的悲哀,你这样的人也能当总统?你敢把你的本来面目露出来吗?我是夹着尾巴,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过日子,你能好到哪里去?”
“伶牙俐齿。”凌咏铧也不生气,仿佛享受着一个垂死挣扎的小兽可怜的模样:“随便你怎么骂,天亮你就得去民政局把结婚证拿了,到时候你就守着活死人过一辈子,哈哈,想想就兴奋……”
“是吗?”时晴不以为意的站起来,她的脸上明明有笑,但那种笑却像是从骨髓里透出来的冰寒:“其实除了你给我选的路,我还有第二条路走。”
凌咏铧收起了笑,还没等他说什么,只见时晴手里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水果刀,直接挥起手,狠狠的朝自己小腹扎去。
“嗯……”她闷哼一声,惨白的脸,顿时血色全无。
“你做什么?”凌咏铧冲过去。
时晴忍痛抽出腹中的刀,刀身全是红色的血,就在凌咏铧刚挨到她的衣角,又是一刀,插进小腹。
“你……”凌咏铧咬牙,扶着时晴摇摇欲坠的身子,惊怒地朝外面喊:“来人!快来人!!”
他可不想看到这个女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