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时晴,白敬云才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却不敢松一口气——
因为在时晴来之前,他也看到了何星泽即将迎娶时雨的消息。
联想前因后果,不难猜出为什么时晴会要求提前送律师函到时家。
这不是小事。
白敬云想了片刻,伸手拿起了座机电话,拨出号码:“陈助理,是我白敬云,请问厉先生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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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晴下午跟超市请了一个小长假,这段时间她想专心应对官司的事。
至于帝豪那边,她也找了许倩倩的男朋友帮自己代班。
下午两个小家伙回来得比往常要早些,小绣球一直缠着她疯玩,很开心地一口一句阿姨地叫她,弄得时晴有些不知所措。
问小丫头为什么改口,她却鬼精鬼精地什么都不肯说。
最后时晴好不容易把她哄睡了,时间已经过了晚上9点。
而厉北浔还没有回来。
这一天过得像是在打仗,时晴根本没时间去收拾自己的心情,先回到自己房间的浴室里放了满满一缸的热水,她把自己埋了进去。
脑子里的东西像走马灯一样不断上演——
少年的何星泽。
充满嫉妒的时雨。
被赶出家门的自己。
以及,那场即将到来的婚礼……
如果白律师没有在五天之后发律师函,如果,婚礼如期举行……
她蓦地沉入了水下,憋住了气,想让让自己暂时忘记这令人烦恼的一切……
忽地,脚踝被握住。
时晴一惊,来不及挣扎,胸口猛地被压住,紧接着,唇,也被人贴住了——
“唔——”
她想挣扎,但手腕已经被人拉高到了头顶。
熟悉的气息提醒她来的人正是厉北浔。
他吻得非常深,毫不保留地用力汲取着她唇中的甘美和香甜。
舌,在她的唇瓣之后游走……
卷住了她四处闪躲的舌尖,勾缠,吮吸……
直到她快要因为缺氧昏厥过去,厉北浔才抱着时晴一起,重新浮出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