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铭泽这边。霍铭泽扶着莫笛上楼。“哥,我想陪嫂子一会儿。”霍心瑶站在旋转楼梯前说。她有好多话想要单独和莫笛说,她还没有亲口跟她说谢谢。她的脚还不太好走路,右脚不敢用力,看起来有点滑稽。霍铭泽转头说:“你嫂子要休息了。”“哦哦,好吧,那我明天早上找嫂子。”霍心瑶立即说。“明天早上她要睡觉。”霍铭泽提醒霍心瑶,明天早上也不准打扰。“好哦,那我等嫂子睡醒。”霍心瑶现在乖得要命。“你的腿也要好好休养。”孟秋兰见霍心瑶巴巴地站在楼梯口的位置,笑着提醒道。霍心瑶笑得像个傻子:“我腿都已经好了,正完骨就没什么事了。妈,我以后什么都听嫂子的。”“这就对了。”孟秋兰笑着过来扶着霍心瑶,“你也回房间休息。”……楼上。霍铭泽扶着莫笛进房间,他顺手反锁房门。扶着莫笛在床沿坐下以后,他拉莫笛的拉链:“老婆,我帮你脱衣服。”莫笛满脸通红,声音都结巴了:“我……阿泽,我……我怀孕了……”霍铭泽一双眼睛温柔地看着莫笛:“老婆,我没想那种事情。”他只是想要检查一下她身上的伤。在医院的时候不方便检查,阿湛给她们处理了伤口服了药之后,他让人给她和心瑶送了新的礼服和外套。之后他先回霍宅,莫笛和心瑶换了礼服以后由穆森和邱湛护送回来。莫笛脸更红了,心里想,没想那种事情还脱衣服,更尴尬啊啊啊!“我想看看你身上的伤。”霍铭泽心疼地望着莫笛。对上霍铭泽这双心疼的眸子,莫笛一颗心疯狂跳动。被爱的感觉,幸福又感动。仿佛整颗心都得到了熨烫,这一刻,她觉得付出一切都是值得的。身上的伤也好,手心的伤也好,都不痛了。她说道:“我身上没受伤,就是手被割了一个口子。”手上的伤,霍铭泽见过,当时他的脸色比较差,她以为他怪她擅自涉险。后来才知道,他是怪他自己没有保护好她。“我看一下,顺便帮你涂点药。”霍铭泽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一瓶跌打损伤的药来。这是他问邱湛要的。邱湛只处理了莫笛手上的伤,然后配了内调的药,身上的伤邱湛不方便看。“我没事的。”莫笛说。“我看看。”霍铭泽坚持。“嗯。”莫笛小声应。她又小声说:“我自己来。”她脱掉外套。里面是礼服。霍铭泽立即看了一眼墙上的暖气温度,温度合适,他伸手帮她拉开礼服后面的拉链。莫笛轻轻地褪开一边肩膀,下意识地蹙眉。右肩的位置挨了一钢管,这会儿礼服蹭到,好痛。霍铭泽看向莫笛的肩膀,他一双眸子蓦地沉了下来。此刻他眸子里没有一丝平静。仿佛翻涌着惊涛骇浪,又似那熊熊大火。想要毁灭一切。“我没事,一点也不痛。”莫笛看霍铭泽盯着她的肩膀看,她小声说道。“我帮你涂药,会有点痛,你忍着点,推散血淤会好得快些。”霍铭泽看着莫笛身上的伤,恨不得这些伤全部在自己身上。他伸手拉了枕头,对莫笛说道:“要把礼服全部脱了,然后趴着。”“嗯。”莫笛满脸通红。她硬着头皮把礼服脱下来。霍铭泽往莫笛前面看了看。第一次没有因为她白皙的皮肤和姣好的身段而迷失自我。他的关注点全部在检查伤势上。看到她前面没有淤青,他脸色稍稍好看一点,说道:“慢一点,趴着。”莫笛赶紧趴到枕头上。霍铭泽小心翼翼问:“不会压着宝宝吧?”莫笛笑了:“不会,宝宝就指甲盖那么点大,里面还有胎盘,羊水,不会压到。”“嗯。”霍铭泽想到孩子,眸色温柔。才刚刚放缓的眼神在触及到莫笛背后的淤青时,又惊涛骇浪般翻涌起来。她背后竟然有五六块淤青。就说明,至少挨了五六钢管。斑斑驳驳的青紫让他一颗心脏压抑得喘气都很不舒服。“没事,我真的不痛,过几天就好了。”莫笛感受到霍铭泽的气息,她安慰道。“嗯,我帮你涂药。”霍铭泽拧开药瓶,倒出药液在手心里搓热,然后小心翼翼地搓到莫笛的背上。“嘶……”淤青的地方一碰就痛,莫笛没忍住。霍铭泽吓得立即抬手,抱歉道:“我轻一点。”“没事,只有一点点痛。”莫笛暗暗想着,自己一定要忍住。霍铭泽手上的力道轻了很多,他一点点地给莫笛推药,感觉莫笛没有那么痛了,他再稍稍用力,尽量把淤青的地方推热,这样散淤快一些。莫笛白天累狠了,霍铭泽替她推背的时候,一开始她痛,后来渐渐的适应了,就睡过去了。霍铭泽推完药,看莫笛睡了,他帮她把头上的几个发饰拿下来,松开她的头发,轻轻地替她盖好被子。他的视线落在莫笛的脸上。他俯身轻轻地吻了吻她的脸,轻声说:“老婆,好好睡觉。”怕莫笛中途醒过来找不到他,他写了个便签放在床头柜上:老婆,我去处理一点工作,醒来给我打电话。想洗澡等我回来先帮你弄好手上的伤口。写好之后,他悄悄离开房间。穆森和邱湛已经在车子里等着了,看到霍铭泽,他们立即打起精神来。一行三人开车前往某处地下室。天黑了,肖牧在地下室挂了一盏露营灯,地下室很潮湿,但是很亮堂。七个绑匪一个因失血过多死亡,地下室里除了潮湿的霉味以外还充斥着血腥味。肖牧和路辰带人审了一下午,什么也没有审出来。这在他们以往的审讯记录里,是极少见的。霍铭泽一身黑色禁欲系西装,脸色冷沉,身后跟着邱湛和穆森。三个从楼梯上走下来。看到霍铭泽来了,肖牧和路辰立即让到一边。霍铭泽朝肖牧伸手。肖牧诧异地看向霍铭泽。“钢管!”霍铭泽淡淡地吐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