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郁南城才松开手,恶声恶气道,“盛安然,开夜车是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被占便宜了半天,就给了这么句解释,盛安然没好气的推开他,
“郁南城,你神经病吧。”
几个小时前,车子过弯道的时候忽然有只山羊穿过来,那会儿盛安然正在跟谈书静通话,精神本来就不算太集中,见状急打方向盘,结果就不可避免的追尾了一辆面包车。
撞了车她倒是没怎么着,想着大不了就是赔钱,反正车都有保险,按规矩走流程就行,倒是面包车主吓了个半死,生怕她讹钱。
车主苦着脸下来查看,
“你这车老贵了吧,我就是卖了我这车也赔不起修理费啊。”
“大哥,是我撞了你,又不是你撞了我,我干嘛要你赔钱啊?”
盛安然被这大哥稀里糊涂的道歉了半天,才明白这大哥半点交通法常识都不懂,解释了一通之后,车主才明白盛安然不要他负责,而且还要赔他钱。
“最后结果呢?”
郁南城的声音将盛安然从回忆中拉回现实场景,手里抱着郁南城从随车的保温瓶里倒的茶,热气腾腾,手边还有一包刚拆封的小饼干,也不知道他车上哪儿来的这么齐全的东西。
“最后我说要走保险公司陪他钱,他也不要,最后协商给了他五百块钱,他那车竟然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就这么开走了,我的车直接瘫在路上了。”
一想到这事儿,盛安然便有些愤慨。
那大哥的车怕是连她这车零头的钱都够不着,扛造能力竟然这么好。
郁南城问了一句,
“他什么车?”
“五菱宏光。”
喝完茶,盛安然感觉身上暖和多了,鳞波这地方,白天晒得要死,晚上冷得要死,要不是郁南城这会儿来了,她怕是要交代在这条路上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在这儿呢?”
盛安然疑惑地看着郁南城。
郁南城话不多,三言两语解释了一下,是谈书静让他来的,正好又在这附近办事,所以就来的还算快。
“这么巧的么?”盛安然吸了吸鼻子。
刚刚在风里找信号那会儿怕是被吹冻着了,这会儿都有些喘不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