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意顿时明白,只怕自家姑娘又被三姑娘当成出气筒,挨了欺负。
当即轻轻的拉开安雅茹的衣袖,就瞧着安雅茹手腕之上满是伤。
心疼的红了眼眶,却是不敢多言。
这一幕刚巧被从车上下来的白芍瞧见,不由伸手扯了扯安攸宁的袖子。
回头对上安雅茹微红的双目,安攸宁目光落在她的胳膊上,却只是轻声道:“四妹妹还是藏好,若是叫人瞧见,让三妹妹丢了脸面,回去受罪的还是你。”
说完转身跟着护国夫人进了永昌伯府。
绿意瞧着忍不住埋怨了一声:“还以为她是个好心的,不过说了句废话,这种事难道还需要她提醒不成。真是的,瞧着姑娘你被欺负成这样,也不知道出手帮忙,就会说风凉话。亏得姑娘,还说她是个好的,依奴婢看,她还不如二姑娘,至少会关心一声。”
闻言安雅茹却是摇摇头:“大姐姐说的是对的。”
说完见着绿意皱眉,不由叮嘱一声:“二姐姐虽然关心问几句,却无关痛痒,不过是瞧着了,施舍一下善心罢了,她有能力帮我在祖母面前说话,却不曾开口,说明她不曾真的关心。大姐姐与二姐姐不同,祖母本就不喜她,她现在又是个孤女住在国公府。本就说不上话,今日这看到原本可以装作没看到,可还是过来提醒我一句,她是真心为我好的。毕竟如她所言,最后吃苦受罪的是我。”
说着安雅茹嘴角微扬,跟了上去。
前面白芍瞧着没人注意,忍不住嘀咕了一声:“姑娘,瞧着四姑娘胳膊上新伤添旧伤,只怕没少被三姑娘欺负呢。”
闻言安攸宁没吭声,只是看了白芍一眼。
白芍顿时不敢多言。
等走过垂花门才听到安攸宁开口:“是又如何,咱们帮不了她。”
“为什么,若是这件事让太夫人知道,太夫人定不会袖手旁观的。”白芍却是有些不理解,追问道。
就见着安攸宁轻叹一声:“你当祖母不知道么?既是这院子里发生的事情,祖母天天待在院子里,怎么会不知道,之所以不管,一是给三房脸面,二也是让为了四妹妹好。”
见着白芍越发不解。
安攸宁难得耐着性子开口:“就如今日这件事,不管是谁说了,三妹妹定是心中不快,等回了西苑关起门来受罪的还是四妹妹。她毕竟是三房的庶女,还是要在三婶手下讨生活的,若她只是一个人,祖母有心抱她去松鹤堂养着也就是了,可是她还有个庶出的弟弟,还有个姨娘,要在三房活命。再者说祖母根本瞧不上三房,既如此唯一能帮她的都选择袖手旁观,咱们还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