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心中越是不忿。
巧杏见着知道自家姑娘的心思,轻叹一声随后道:“姑娘莫要气恼了,太夫人眼下让二姑娘去跪祠堂也是没有办法,若是这个时候对二姑娘动了家法,自是瞒不住的。到时候郑国公府定然会拿了这个过来要挟太夫人,所以只能叫二姑娘去祠堂拘着,万一让人知道了也可以说她是顶撞了长辈罚跪的,不会叫人闲话。”
沈元娇闻言看着巧杏,心中却是不以为意:“祖母就是想得太多了,郑国公府又能要挟什么,左不过是要给安雅娴讨个说法罢了,她沈元瑶将人伤成那般,难道还不该给个说法不成。”
沈元娇越说心中越是不忿。
巧杏见着再怎么解释她怕是都说不明白,索性换了话题哄着沈元娇去寻李氏,别忘了安攸宁的交代的事情。
另外一边护国夫人领着安攸宁回了府,便急匆匆的去了松鹤堂。
太夫人倚在软榻上听着庄嬷嬷闲话。
见着护国夫人进来,不由抬了抬眼皮子,面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怎么样了?”
闻言护国夫人看了眼周围,庄嬷嬷识相的将伺候的小丫鬟打发下去,又让珊瑚守在门口。
护国夫人这才道:“沈家太夫人让咱们只管寻了衙门,看样子是死都不肯低头了,媳妇将证据摆在她们面前,她也丝毫没有变色。若不是铁石心肠,便就是宁肯放弃沈元瑶,也不愿意与皇后为伍。”
闻言太夫人沉默了片刻,瞧着茶盏之中的茶叶沉浮,好半晌这才嘴角轻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她不过是在想对策罢了。”
护国夫人顿时不解:“母亲的意思?”
“她年轻的时候便是这样,沉稳的很,发生这样的事情,若是直接低头,便是被人拿着短处,日后处处受制于人。让你直接去寻衙门查清楚,不过是个激将法,想要将你先打发回去,然后找沈家那丫头问清楚好再做打算罢了。她的性子,从来不打任何没有准备的仗,你还是太年轻了。”
太夫人说着手中的盖子落在茶盏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护国夫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五城兵马司可不就在永昌伯手里!我真是愚蠢,难怪她敢这般说,让我去寻衙门。她就是笃定了五城兵马司不敢真的往下查!”
说着心中更是憋气:“那难道就叫娴姐儿白遭了这个罪不成!”
太夫人闻言看着护国夫人眼中的神色沉了沉,随后轻声道:“此事你也莫要担心,让人去把定邦找回来,这件事自是不能这么算了的。无论是站在皇后的角度,还是站在安家的角度,此事都不能就这么算了。”
听水阁中,白芍小心翼翼的将刚从翡翠嘴里打听到的话告诉安攸宁。
见着安攸宁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不由皱眉:“姑娘,你说眼下太夫人和护国夫人打算怎么对付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