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的歌唱的比哭的还难听,也不知道他身后的那位女同志不是口味比较重,竟然还就由着老白那么鬼哭狼嚎下去,到高潮部分,她竟然还配合着来了两个男女二重奏。
曲闭,只听那女人幽幽叹道:“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抱着脑袋,老白根本不敢回身,只趴在在窗户上哆哆嗦嗦道:“大姐,我,我可以走了嘛?”
“很久没有人跟我一起唱歌了,我看你今晚就留下来陪我吧……”说罢,老白便像个小姑娘似得,下巴被人用手勾着缓缓抬起头,他被带着慢慢的穿过身来,只见身后站着一个无头的红衣女子,顿时两眼一翻,就被吓晕了过去……
窗户边长满了爬地虎,那些手指粗的蔓藤像是活过来了一般顺着床沿慢慢向下爬着,它们穿过了老白的身体,慢慢绕上了他的脖子,钻进了他的嘴巴,鼻孔,老白被勒得死死的,双腿不住的在地上胡乱蹬踏着……
正当那蔓藤越收越紧之时,只听窗外的查文斌一剑砍断那些蔓藤,随即道:“相思泪两行,刻骨铭心总难寻!”
屋内的女人厉声喝道:“谁?”
只见门外的走廊上一袭红衣一闪而过,走廊的尽头,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光着脚的女人正站在那边。她身上的衣服如血一般鲜红,她的皮肤又如同雪一样惨白,这女人赤着脚,面向着他们,但那一头黑发却又遮住了她的脸颊,只露出一口朱唇。
听到了屋外有人,老白如同落水后抓到了稻草一般,死命摇晃着那窗上的铁条道:“救命啊,有鬼啊!救命啊!”
查文斌面不改色,对着那女人微微鞠了一躬道:“天下不只一个钟子期,也不只一个俞伯牙。所谓知音难觅,还是自己的心难觅。我不过是一过路客人,想借贵宝地住宿几晚,不止可否?”
那女子冷哼一声道:“你胆子可真大啊,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嘛?”
查文斌道:“此处如此破败,阴气丛生,这位姑娘不仅不怕还在高歌,再看月下无影,想必一定不是活人了。”
女人幽声道:“你难道不怕我?”
查文斌笑道:“我与姑娘素无冤仇,为何要怕?”
女人道:“可我是鬼,人人都会怕鬼的……”
查文斌又道:“鬼有什么可怕的?是人都会有死的那一天,只不过姑娘比我早了几天罢了。”
“你这人可真有意思,”那女子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操场道:“我看你这人也不坏,早点出去吧,这个地方的夜晚不属于活人。”
“谢姑娘的好意,”查文斌双手背靠在身后看着下方的球场道:“我看姑娘也不坏,还是早日离开这是非之地,莫要再眷恋往事,早日投胎重新做人才是正道。”
不想他这话一出,对面那女人立刻收了声音冷哼道:“又是谁让你来收我的吧?你们这些人当真不怕死嘛?”说罢,只见那女人原地一闪,下一秒已经出现了在了查文斌的正前方,她二话不说,伸出双手直扑查文斌的脖子而去。不想,那查文斌早已准备,直接亮出自己那枚天师道宝大印对着那女人一翻。
那女子见了大印,当即凄惨的一声怪叫,瞬间就被击倒在地,再追过去,那地上哪里还有人,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