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惜没想到父亲还留有遗物,五年前她离开得匆忙,安葬了父亲就走了,当时的北城根本容不下她。“我知道了,那我明天和您联系。”陈医生还要去看病患,留了号码给她就走了。第二天,简惜确定小家伙吃了药后肚子没什么不舒服了,先送他去幼儿园,她接着去上班。她刚到公司,秘书办公室来电话,让她到总裁办,靳总要见她。简惜很快来到总裁办公室,靳司琛正站在落地窗前与人通话,见她进来,示意她先坐。不一会,他结束电话走过来,高大的男人在大班椅坐下,他拿起桌上一份文件放到她面前。“这是公司的山语城项目介绍,你了解一下,这个项目的设计就交给你来做。”简惜有点受宠若惊:“我一个人做?”“怎么?有困难?”他似笑非笑的挑眉注视她。简惜连忙道:“不,谢谢靳总那么信任我。”她才刚来上班,他就那么放心把一个项目交给她?“如果你的简历不假,我为什么不相信你的能力?”他似乎看穿她的心思。简惜总觉得他看她的目光似有深意,但她实在猜不透他的想法。“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我的能力。”她对他微微一笑。秘书此时敲门进来,把一份请帖放到他面前:“靳总,这是靳少爷让人送来的,结婚五周年纪念日晚宴的请帖。”简惜无法控制自己看过去,那一张烫金的请帖真是刺眼。她记得回来那天就看到他们要在二十六号办五周年纪念日晚宴,今天正是二十六号。她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拿起那份文件离开总裁办公室。简惜和陈医生约好了时间,她下班就到医院找他。陈医生办公室,他把一个黑色的盒子放到简惜面前:“这就是你爸爸让我交给你的。”简惜双手接过来:“谢谢您。”她满怀疑惑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枚通透圆润的玉坠。这玉坠她从未见父亲戴过,她拿起来仔细打量,玉坠上隐隐刻着两个字,是古文,她一时没看明白。“我爸爸有留下什么话吗?”陈医生摇摇头:“没有,当时他病发了很痛苦,我想救他,要不是靳少爷下令停止医治……”陈医生情绪有些激动,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住。简惜闻言瞳孔一凝:“您说什么?靳浩言下令停止救治我爸爸?”陈医生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他摆摆手:“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你拿好东西走吧。”他借口要去看病人,匆忙走了。“陈医生……”简惜想问个清楚,但他已经走远。她脑子里有什么炸开了,身子一晃差点站不稳。竟然是靳浩言!他害死了她父亲!他怎么能那么狠?霎时间,压抑了许久的愤怒翻滚起来,她捏紧手里的玉佩。五年前的今天,她被抢了婚礼,被陷害成人人唾弃的荡妇,父亲还被害死!而今天他却要和陆欣晴办结婚纪念日晚宴!她神情恍惚的走出医院,随便进了一家店租下一套晚礼裙换上,接着打车到威斯汀酒店。今天是她最悲痛的日子,她怎么能让那对狗男女那么如意!简惜来到酒店,看到不少豪车开来,看来今晚云集了不少社会名流来为他们庆祝。她冷笑着勾勾唇,人越多越好!进去要请帖,简惜没有,她正犯愁,倏然一辆黑色霸气的迈巴赫开过来,几名黑衣保镖训练有素的围过来,这阵势骇人。迈巴赫停下后,车门打开,男人修长的腿落地,继而是高大健硕的身躯出现,刀刻般凌厉的俊容,自带一股强大气场,让人心头一震。简惜看到靳司琛那一刻也怔了怔,这男人就是焦点,实在让人难以移开视线。靳司琛下车后回身扶车里的人下来,那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一身制作精良的唐装,手里拄着龙头杖,自有不怒自威的气势。等候的人连忙躬身道:“靳董,靳总,二位里面请。”简惜回过神,那位老者就是靳司琛的父亲靳远东?这么说靳家的人都来了?陆欣晴的面子真够大的。就在靳司琛和靳远东一起走进酒店大门后,简惜蓦地追上去,被人拦下后,她对拦路人说:“我是跟靳总一起来的。”靳司琛听到后面的动静,停下脚步回头,看到身穿礼裙的简惜正对他招手微笑。他眉宇轻皱,还未出声,一旁的靳远东先开口:“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