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正在进行手枪近战考核项目,陆言和其他学生分别站在各自掩体后的方桌边,听到考试开始的广播信号之后,立即拿起桌上的手枪零件迅速组装。
陆言率先组装完毕,推上弹匣,将空包弹上膛,就近翻越掩体,连发五枪打亮了最近一位考生防弹衣上的红光警示灯。
防弹衣上装有感应装置,当红光亮起时代表考生淘汰。
陆言没有急于换弹,他抽到的伯莱塔92F弹匣容量有十五发,现在弹匣里尚留有十发。
此时大部分考生的枪械都已组装完毕,十米外有一位aha考生对陆言身后的另一个a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包夹陆言。
考试分配场次时都由系统随机抽取决定,但年级人数有限,熟人被分到同一考场内也不稀奇,这一A一O拉开了180度枪线围攻陆言,明显有针对的意图,但陆言率先瞄准aha心口,两枪爆了他的心脏,随后立即转身趴下,躲过身后a的一梭子弹,同时将枪口对准a的心口开枪。
两人的防弹衣亮起红光,被迫淘汰。
防弹衣不同位置的击打次数是不同的,心脏位置只需两枪即可毙命。
陆言竖起耳朵听着周围掩体后的动静,垂耳兔a的腺体特性使然,他的听力本就超越其他腺体,在这个基础上继承了兔子灵敏的反应速度,将陆言的近战优势无限放大。
这一场结束得很快,陆言以12次击杀的成绩存活到最后,得分满分。
陆言吹了吹枪口,轻松退场。
近战对他而言不在话下,他最担心的是等会儿的狙击考试,这项目他老是不及格,一点也没继承老爸的基因。
“也不知道揽星在训练基地怎么样了……算了,反正他今年毕业,不参加升级考试。”陆言走到水池边洗脸,从口袋里摸出一枚胡萝卜夹子把两只兔耳朵夹在头顶,免得绒毛被打湿,顺便看了一眼手机的消息界面,全都是自己发过去的消息,毕揽星一条都没回,可能手机被没收了。
突然,左边有人故意掐住了水龙头,凉水滋了陆言一身。
陆言耳朵上的绒毛全湿透了,可怜巴巴地耷拉下来,他扫净脸上的水瞪大眼睛看向左手边,看见刚刚从场上被他淘汰的那个aha站在水池边幸灾乐祸看着他,a站在一边看戏。
“操,你他妈是不是欠揍。”陆言甩了甩脑袋,撸掉耳朵上的水,轻蔑嘲讽aha,“什么意思?不服气?刚刚脑袋都给你打没了吧?”
Aha抱臂调笑:“我那是让着你,谁不知道陆大少爷的亲爹多大本事,我们谁敢惹啊。”
陆言气笑了:“跟我爸爸有关系吗,我怎没看出来你哪儿让我了,再说刚刚那场我不单单杀了你俩吧,全场都让着我?”
Aha冷哼:“你陆少爷的名字在全学校有人不知道吗,不就靠爹进来的吗,哎,我们能怎么样,万一给你打赢了,你跑回家找爸爸哭,我们谁家受得了,怪我们没那个命,没摊上好爹哦。”
“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好,我没实力,我全靠你们让。”陆言渐渐咬紧牙关,从背包里翻出笔纸,唰唰写了两行字,往水池上一拍,“我给你写免责声明可以吧,咱俩单挑,你给我打骨折没人怨你,敢进格斗室干一场吗?”
Aha脸色僵了一下,匆忙退了两步,嘲笑道:“你写这也没用啊,你爸想搞谁,还在乎一张纸嘛。”
“跟我爸没关系!”陆言气得脑袋里嗡嗡响,骂人都叫破了音,“照你这么说考第一还成我的错了?承认自己菜逼那么难?我级别比你高这总是真的吧。”
“呵,那不也是靠亲爸遗传的基因么。”
“你……”他骂着骂着嗓子就哽了起来,其实一点也不想哭,就是无法控制生理性的哽咽,看上去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来。
和陆言同班的几个小看见了,跑过来边安慰边把陆言拉走,水池边的aha还在后边喋喋不休:“巴结陆言有好处,快好好哄他吧你们。”
陆言沉默地走了,兔耳朵耷拉着。
“他们真的没有人让我。”陆言哑着嗓子自言自语,“我每天早上五点就起来练枪,上课打瞌睡被老师骂,晚上熬夜练翻障碍,半夜翻个身腿就会抽筋,我爸爸才骂过我拖揽星后腿,他才不会因为我考不好就报复其他考生呢……”
路过学校大门时,陆言抬头看见旅鸽a在门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