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斗场内乌烟瘴气,厄里斯进来先是人来疯地兴奋了一会儿,然后用手肘碰碰白楚年:“这是你说的好地方吗?怎么玩?”
白楚年抬起下颏示意他往台上看:“看见没,那个非洲象aha已经连杀两个对手了,现在在等人挑战他呢,他后边那块屏幕上的数字,就是赢了他以后能拿到的奖金。”
厄里斯用手指着数字数:“好多零。我就能买地铁卡了。”
“可不嘛,能买不少。”白楚年贴心地给他脱外套,“这地方你干什么都没人骂你,打赢了他们还给你鼓掌。”
“呜呼,这么好,从来没人给我鼓掌。”厄里斯跃跃欲试,白楚年低头给他挽起衣袖,嘱咐道:“记着,上去以后不能用分化能力,只能肉搏,不然赢了也不给你钱。”
“哼,对付这么个迟钝的大象,还用不着分化能力。”厄里斯单手撑台面,翻身跃进格斗台。
见有人上台,场下的观众重新沸腾起来,发现是位瘦削高挑的白人美少年之后,观众们的尖叫声越发刺耳疯狂,纷纷将鲜花朝厄里斯扔来。
厄里斯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所有掌声欢呼为自己而来,他向所有人飞吻:“I’Ers!I’batthshtutfh~”
观众们叫得更大声,似乎连天花板都被震动了。
这小子还挺有调动气氛的天分,白楚年抱臂在台下看,拳赛他都打腻了,至今近身格斗这一项,如果不用分化能力拼肉搏,白楚年只服特训基地的戴柠教官。
戴柠也是唯一在徒手格斗上能打败他的人类。特训基地的几位教官退役前都是顶尖特工,不是会长不愿意放他们离开过退休生活,而是他们当特工时得罪了太多人,将他们放在蚜虫岛上是最大的保护,可以安稳度过余生。
白楚年摇了摇头。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想起他们。
他走神的工夫,场上的比赛已经开始了。暴屠对这位渺小的对手不屑一顾,从鼻子里喷出一股热气,举起双拳主动出击。
厄里斯轻易闪躲,双手抱住暴屠足有他半腰粗的小臂,轻身一荡,边绕到了他背后,手臂从背后卡住他的脖颈,越勒越紧的同时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
对职业拳手而言背后锁喉其实很好破解,但暴屠却无法甩掉厄里斯,看似清瘦的身体实则蕴含着爆炸般的力量,锁着他喉咙的小臂就像一道钢筋一样无法脱离。
暴屠用力向后一倒,企图用全身的力量将厄里斯砸在地上碾碎,但当他背后着地时,厄里斯突然改换了方向,在他颈前借力一勒,身体向上弹出去,然后大笑着急速下落,重重落在暴屠的胃部。
暴屠生生喷出一口血来。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搏杀。不过三个回合,暴屠被卸断了两条腿和一条手臂,惨叫着被抬下了格斗台。
格斗台被观众席扔来的鲜花淹没,厄里斯扑在花海里痴迷地吸,然后向观众席抛洒他扯下的花瓣。
厄里斯的到来令所有人沸腾,但同时他裸露的上臂刺有的红喉鸟刺青也一览无余。
或许普通人不认识这个标志,但在场观众家里多多少少会有利益牵扯,就算只是纨绔子弟,耳濡目染下对这个标志也不会陌生。
暴屠的老板紧盯着厄里斯手臂上的红喉鸟刺青,拳头攥得发白。这一场架让他损失足有数千万,他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红喉鸟……给我等着……”
白楚年对那位老板的反应非常满意,他咳嗽了一声,怂恿厄里斯:“不在观众里挑几个对手吗?”
意外的,厄里斯拒绝了,他忙着抱鲜花和观众们握手,回头问:“为什么?你看,他们喜欢我,你带我来的这个地方太好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了。”
白楚年噎了一下,找打火机点了根烟:“随你便吧。”
他看了眼表,这个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国际警署会先来抓厄里斯,然后进看守所,最后由国际监狱警员亲自押送,他就可以顺利成章地进入国际监狱,如果不闹出这种规模的动静,没有伤亡,国际监狱根本不会理睬。
格斗场外已经隐约传来警笛声,白楚年冷眼盯着厄里斯,手掌朝他肩头搭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