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去做好准备,另外把我们的旗帜都换下来,一个小时之后,我不想再看到除了西班牙王旗和军旗以外其他的旗帜。”
“是要伪装成西班牙人吗?我的上帝!”梅诺卡脱口惊叫道。
“让乔凡尼清出两条小船,除了放两门炮装装样子外,把所有补给和装备都清到别的船上去,这两条船中只载人,装满为止。”
塞拉弗这样说道,梅诺卡狐疑地遵命而去。
“比埃尔,收帆了,船长要求不能超过2节的航速!”一名提着昏暗马灯的意大利水手,在喊着另外一位法兰西战友。
两艘快船从海面上脱离舰队后,快速地跟上了西班牙大船‘王权’号,随后放慢速度。这时候天色渐黑,那艘大船将要向圣地亚哥靠港,黑漆漆的海域上,连小小的光点都看不清,完全得靠桅杆了望台上眼力好的水手紧盯着猎物。
水手长卡特森满意地看着高效率的降帆动作,随即几名水手次第上桅,卷扎起压皱好的帆蓬。他们唱着印第安歌曲,悠然自得,倒令卡特森觉得这些土著还真是奇怪的种族,好象他们从来也不觉得困难或者畏惧死亡。
“萨满”号的水手编制为三等,所有一等兵或一级水手几乎都是欧洲人,他们负责灌输军纪给那些印第安士兵,二等兵则大多是有过舰队服役记录的印第安人,船上大部分的工作都是由他们来完成的,也包括操帆掌舵这些重要岗位,三等兵则属于见习水手,他们负责杂役、厨房、全舰卫生,新兵想要升级的唯一办法就是努力工作,或者尽快立功。
水手长属于船上的中级军官了。
在公国新近颁布的军职榜中,上尉已经就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头衔了。
探险有功的乔凡尼船长,也不过才挂了是衔。
而那几个商船队的舰队指挥官,也才刚到达少校的位置。
也许这是塞拉弗公爵故意这样的,他给了军官们一个很大的提升空间,静待着他们的表现。
降完主帆的比埃尔把几名印第安部下解散了,随即和自己的意大利战友一同走下舷梯。
下层甲板是个乱糟糟的地方,水手们有的靠在舱壁上吃东西,有的斜躺在地,还有的几人一团坐着闲聊、打扑克。
扑克原是*宋朝时发明的,原称“叶子戏”,后由商人将这一牌戏传入欧洲。开始时,扑克牌有56张正牌、22张副牌,到了15世纪中叶,正牌减少到52张,副牌仅剩下大小王两张。
瑞士人和不列颠人都是扑克高手。
这些水手赌二十一点的技术,能让那些倒霉的印第安人输得屁滚尿流。
不过碍于严厉的军纪,水手们并不敢去主动招惹异族战士,因为如果不慎触犯了战友的信仰,那是要被鞭挞、禁闭甚至强迫退役的。
比埃尔穿越过密密麻麻的人群,不时有被他踩着的家伙愤怒地喝骂,不过当看见这个强壮的家伙时,他们又多半不愿意再作声。
“阿尔杜伊诺,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这次我是主动要求参战的。”比埃尔在自己的吊床外拉了道窗帘,勉强挡住别人的视线,他的战友很不客气地坐倒在吊床上,从枕头底下拉出小半瓶朗姆酒。
这种酒是甘蔗种植园的附属产品,是用榨糖的甘蔗渣酿制,经过发酵、蒸馏后陈制而成。
这是塞拉弗偶然想到的主意,交给了列奥纳多处理。蒸馏出的这种纯度较高的酒液,口味实在是不怎么样,但奇怪的是,西班牙港的大多数酒馆都愿意大量进货因为水手们就是热爱这种廉价而性烈的东西。
结果,现在公国出产的朗姆酒也很快卖出了名气,比他们制出的任何产品都要受欢迎很多。
如果说光凭着这东西就能发财致富,实在是让塞拉弗难以想像,但在不久的将来,他也不得不对此表示认同。
阿尔杜伊诺大灌了一口酒,这才在对方吃人的眼神下拧紧木塞,把这个违禁品重新藏回枕中酗酒的恶劣结果是这些水手们不得不加以重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