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索瓦一世这个笨蛋,他只会调戏女人或者和有夫之妇偷情,除此以外,他的肮脏大脑里什么都剩不下!他的政治思维幼稚得简直让人难以理解,除了查理一世这个宿敌以外,看看他,竟然又毫不犹豫地为自己树立起新的更加强大的敌人了!
“那两艘船卖给爱尔兰好了,帕逊家族应该凑得出钱来。”他语速加快地说道,“至于法兰西,和这个国家一应经济往来全部暂停,他们有暂存在我方银行中的款项也全部冻结。当他们的债务还清之前,我们将不从法方那里进口任何产品。”
“是,是。”贝克没想到对方的反应如此强烈,而且很多事项都涉及到商业局的范畴,他也不便作答,只能诺诺应是。
塞拉弗也仿佛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挥了挥手,示意贝克可以退下了。
随即,他咳嗽了一声,“各位,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今天就到这里。”他的眼光毫不掩饰地望向不远处,那里有个身材曼妙的女人,正在笑吟吟地等着自己。
那些打着各种由头前来“汇报工作”的官员们知机地散去。
“亨斯科特夫人,您的到来令我非常意外!”
狄安娜婷婷地下了马,将缰绳递给一名马伕,她穿着一件粉色绣花的麻衫,外衬一件丝质披肩,脖上戴着银十字架,随着走路的动作,在她尖挺的*晃荡。
她的白色猎装长裤和黑色长筒靴则充分表现出她丰腴合度的*、臀部曲线,强烈的色彩对比使得男人们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向成熟女性的脚上看去。
“我已经来迟了,不是吗?”狄安娜很是随便地向他打着招呼,“正想恭喜陛下赢得了英格兰的主权之战。”
“我以为您从不参与政治。”
“可我是法兰西人,陛下。”
塞拉弗的面色威严了起来,“现在不是了,狄安娜。”他挥了挥手,若有若无围绕在他身边的卫队便干脆地消失了。
“您说不是,那就不是。”狄安娜说道,她仿佛听到自己心里的叹息,“我是来邀请您参加我们的沙龙。”
“你们的?”塞拉弗重复着道。
“是的,我们最受欢迎的,也是最丰产的诗人,来自法兰西王国的克莱芒·马罗先生在圣多明戈创办了一个艺术家和诗人交流的沙龙,他们想到蜜特拉来继续发展。”狄安娜解释着说,“我希望陛下您给予他们一点点支持。”
塞拉弗有些失望,“您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些事吗?”
狄安娜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沉默了片刻,她咬了咬牙说道:“他来找我,让我向您求情,您说我该怎么办?”
“普瓦蒂埃尔家族和您已经毫无关联了,亨斯科特夫人。”塞拉弗说道,“他代表着弗朗索瓦一世,而您,却是我的人。所以,谈判不该在你我之间进行。”
狄安娜眼睛闪烁着哀哀的光芒,她双手合什,“我可以求您吗,陛下?”
“他到底想要什么?!”塞拉弗忍不住大发雷霆,“弗朗索瓦一世欺骗了我,他让我担负《马德里条约》,让我替他偿还30万金路易!我二话没说就给了他!西班牙人向他要求什么,我就给什么。但他们还要求波旁家族的领地,以及普罗旺斯,这些我没法给!我只是让他看在盟友的份儿上,提供我们一处小小的港口!难道这点东西就值30万金币吗?这样的交易是谁在占便宜?是谁!听你这么说,难道还是我做错了?我应该笑容可掬地对他说,嗨,兄弟,您尽管把我的钱拿走吧,我还有得是,您也不需要给我任何补偿,因为那是我天生就欠你的!对吗?你是想要我这样说吗?”
狄安娜的样子似乎快要哭了出来,她委曲地低下头,“我知道是父亲他太贪婪了,他不该因为那个虚妄的爵位而接受陛下的任务!”
“我听得很刺耳,夫人。到现在为止,您还叫弗朗索瓦为陛下!那我呢,我又是什么人?”塞拉弗叫嚣起来,心里不免有些酸涩,“您和法兰西王国还保持着藕断丝连的关系,你是身在曹营心在汉,那么我是不是该让您回去?回到巴黎过您那悠闲自在的贵妇人的生活?”
狄安娜的眼泪终于淌了下来,她倔强地抬起头,抿着嘴巴幽怨而坚决地望着对方。
不知道为什么,塞拉弗突然觉得自己冷静了一点。
他望着她的眼睛,不知道是何种滋味,可总而言之,他做不到那样,他绝不可能将她赶回去,即使战争的威胁也不管用!从开始对她的好奇,再到此后围绕着她而逐渐实施开来的阴谋,到最后曲折的成功……塞拉弗很少对一个女人用过这么大的心思,他投入了真情实感,丝毫也不亚于他对索尼娅的爱。
也许这种“付出”在常人看来是带点心理扭曲和变态情绪的,不过塞拉弗却认为理所应当。他的很多行为都不能用常理来衡量。
“好吧。”在沉默良久之后,塞拉弗首先放缓了语气,“这件事就这样结束,我不想再听到类似的话题。”
“让也是被逼无奈,我总得考虑他的安危。”狄安娜硬梆梆地顶回来,“您没有父亲,因此您不会清楚我的感受!”
这句话简直是火上浇油,塞拉弗气得怒发冲冠,他跳起来,指着狄安娜吼道:“我有没有父亲跟您有什么关系?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