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6年的最后两个月,对盘踞在爱尔兰岛上的英格兰人来说,是无比寒冷而艰难的日子。
一支强势力量出现在高维地区,随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南、向东扩张。
亲英势力在这场角斗中败下阵来,托蒙德地区统治者“阴险”布鲁克被俘虏,全军尽没;德斯蒙德的赫利尔家族也是一败再败,首先在北线丧失了重镇利默里克的控制权,随后家族继承人爱德华爵士,以及前线指挥官奥瑞弗·亨利子爵在罗卢伊克防备森严的城堡里被敌军生俘。失去指挥的德斯蒙德军队在对方刀叉般犀利的攻势下一败涂地,约4000多人被俘。
随后,两艘英格兰战舰企图带着几位驻扎在科克的英国官员离开爱尔兰,但不幸被王**舰包围,所有人都成了阶下囚。同时,王**的舰队还炮轰凯尔特海边的工事,并遣军在科克港的入口处名叫怀特盖特的小村庄登陆,牢牢地扼住敌人撤退的通道。
尽管赫利尔家族殊死抵抗,但他们坚固的城堡在大炮面前仍然显得过于单薄了一些。素有杀心的希达将军,在攻进科克伯爵奥斯维德·赫利尔的城堡后,处死了所有抵挡者,差不多将赫利尔家族所有男*杀光了。一夜之间,显赫的爱尔兰南部枭雄灰飞烟灭。
这件事同样震慑了爱尔兰岛上许多亲英势力,“爱尔兰同盟军”的名号也越发响亮。
帕逊家族一下子拥有了超过以往数倍的领地,培迪伯爵于是宣布自己将成为“帕逊公爵”,并且由他担任同盟军的最高领导人。
从四面八方赶来归附的爱尔兰贵族,络绎不绝地来到戈尔韦。
此时,帕逊公爵却没有在金壁辉煌的会客厅里与贵族们见面,却轻装陪同着塞拉弗在湖边狩猎。
“同盟军的领导权是否有效,还得看我们统一爱尔兰的步伐快不快。”塞拉弗说出对方最想知道的东西,顺手一箭飞出,将一只奔跑的麂子射翻。
培迪艰难地策马跟上,纵然他的马是匹上等阿拉伯马,但在黑色的“超越”面前却是屡屡落后,并且小母马个性很强,这些献殷勤的公马她一个也看不上,脾气一上来就飞蹄踢之!
“亲爱的陛下,现在很多贵族想加入到同盟军来,是否给他们一个机会?”
塞拉弗勒住马,身后随从便大呼小叫着冲上去,捡起那些射杀的战利品。
“培迪,这件事不应该你来问我。”他说道,“看看吧,这些墙头草们,在我们打德斯蒙德之前,很多人想看我们的笑话!可是当赫利尔家族被消灭之后,他们又像苍蝇一样飞扑过来!培迪,你的眼光应该放长远一些,那些老旧顽固的势力该到洗牌的时候了。有些人投靠过来想大干一场,而有些人却只是想跟风,捞取点好处罢了。这样的人还是参照科克伯爵的办法比较好。虽然血腥,以后却省事得多。”
培迪不由自主地打个了抖,一脸勉强的笑容,“我的陛下,如果我拒绝多数人的同盟请求,那么他们会不会联合起来对付我们?”
“我喜欢他们的联合。”塞拉弗露出一个恶魔般的微笑,“*有句俗话叫做早死早超生,他们联合起来,我们也正好一次性消灭他们,省得再一个个去找了,想想还是很划算的!”
帕逊公爵已经说不出话来,他只能呆呆地点着头。
“陛下,陛下!”
听见远远的呼叫声,塞拉弗拨转了马头。一位骑兵正策马而来,“陛下,希达将军急着要见您!”
塞拉弗面色一沉,“知道了,让他过来吧。”
对于这位将军的来意,塞拉弗是早就知道了,第一情报处可不是摆设,那位老情报员塞尔吉先生虽然看起来随时都会蹬腿,可是搜集和记忆情报能力真比年轻人还要强。
希达骑着匹马,在两名火枪卫兵的护翼下远远驰来,并在塞拉弗面前下马。
他伸手敬礼,塞拉弗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帕逊公爵,我有点事情要和陛下单独谈。”
培迪微微一怔,随即脸色古怪地点点头,“好的,没问题,我正好要去处理这些美味的猎物!”他挥了挥手,带着随从们满载而去。
“陛下,我来这里,是为了阿芙拉上尉。”希达有些低声地说道。
塞拉弗面无表情,“你的副官被崇清羁押了?”
“是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