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沙漏时过去了,高维地区的统治者在看过两艘四级舰针对海岸工事的火炮速射表演之后,脸色极度难看地从塔楼回到了密室中。这时,宴会大厅也显得异常地静谧了,看起来这场非正式的军事演习也影响了不少嘉宾的胃口。
至多几天功夫,哈伯拉德王国舰队的威名就能传遍整个爱尔兰。培迪伯爵已经不敢再多做些磨嘴皮讨价还价的工作了,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力量与这位神秘的东方人对抗,与其在一番抵挡后被猛兽吞并,不如主动献身了,说难听点叫为虎作伥,说好听点那就是投身于正义的事业了!
接下来的会议自然是在塞拉弗预计的轨道上行进,不过同样充满了矛盾与争执。从中午一直到深夜,密室的门都没有开过,甚至用餐也是简单的干粮和开水。直到次日清晨,满脸倦色的塞拉弗像只挫败的公鸡似的低着头离开了密室,赶去补觉。而虽然挂着两只黑色眼袋,却精神奕奕的培迪伯爵则兴奋地昂着头,连伯爵夫人准备好的早餐都没吃,便带着卫队策马离开。
他在亚里布希镇的郊外已经安排好了一片靠近康柏湖湖区的开阔地作为王国派遣军的营地。伯爵府的里兹骑士全面负责营地的“安全”。
与里兹一起在高处视察了这片营地,以及看了派遣军为后续部队陆续筑起的大量营房后,伯爵又十分有兴趣地来到营地与希达将军会面后者应该已经收到了消息,因此颇为友善。他带领培迪伯爵观看了长矛手列队表演、骑兵马术表演以及火枪、**炮队的射击表演,之后伯爵带着满意而激动的表情告辞离开。
塞拉弗一觉醒来,已经是当天的下午了。并不是他熬不得夜,而是他根本不认为自己该在这位高维统治者身上花费太多的精力。女仆主管李玉姬已经煮了鸡汤,送到他的床头,而塞拉弗一开口,就是问希达来了没有。
“将军早晨派了他的副官前来,一直等在客厅里。”
塞拉弗漱了漱口,匆匆喝了两口鸡汤,抹了把嘴,他的眼神却放在了窗外,“唔,好象下雨了。”
“是的,陛下,从夜里开始就飘起小雨了,早晨的时候几乎快停了,上午又开始下起来。”
“让将军的副官到这儿来。”
“您,就在这里见她吗?”
“怎么了?”塞拉弗不解地问道,他很快注意到李玉姬所说的她有性别的含义,皱了皱眉,“是个女的?”
“是个漂亮的女上尉。”李玉姬掩嘴笑道。
塞拉弗冷冰冰地瞥了她一眼,吓得她连忙弯下腰去,一动也不敢动。
“下回少讲点废话!”塞拉弗将鞋子提好,冷哼着离开了房间。
在他离开后,李玉姬略微有些委曲,又有些羞涩地吐了吐小舌头。
塞拉弗并不明白国防部的某些惯例。
只要身份变成将军,无论如何,旁边都会马上调配一个精明强干同时还漂亮可人的女秘书。这在总参谋部已经是约定俗成的规矩了。
希达虽然在所有的将军中属于比较威严的那种,但无疑还是默默遵循了这种潜规则。其实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这些女军官无不经过精挑细选,漂亮只是其中的一个要素,她们无不是腹中有锦绣文章的人物,经过几年的政治培养、军事培养和秘书培养,她们已经远远超出了一般人,那些军校的短期培训生是根本无法与之相提并论的。这群姑娘们都在等待时机,由麻雀一跃而变成凤凰当然机会十分难得,因为王国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晋升一位将军!
而希达本人更是因为属于军中的钻石王老五而深受女军官的欢迎。
想想看,首任公爵卫队的指挥官,深得陛下的信任,现在又执掌**军团,这恐怕已经达到常人所无法企及的高度了。
为了不使自己含泪退役,或者被下放到地方保安队中担任花瓶指挥官,这些姑娘们都使出了浑身解数。虽然参谋部只花了几天的时间,就确定了人选,但其中竞争的白热化,却让许多人感到吃惊。
阿芙拉上尉就是那位幸运儿。
她是个受到过创伤的犹太女人。被西班牙人杀死全家,年幼的她也被一群士兵**,如果不是遭人搭救,可能就此消失在世界上了。
她是第一批进入军校的学生。当时对犹太人的管理还颇为宽松。正因为加入了军队,所以她才能拿到公民证。即使索巴被削爵以及后来出台针对犹太移民的管理条例,都没有让她受到牵连。
不过人种歧视仍旧是存在的。
但阿芙拉还是如愿以偿地被推荐到希达少将的副官位置上,同时她当然也要兼任工作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