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弗满意地看着她们分别打着招呼,同样,不甘不愿的索尼娅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怨怼。“可惜,玛丽娜没有在这里,墨西哥的形势还没有完全平定下来,还需要她继续坐镇。并且过一段时间,刘夫人也要回国去了。”
刘良女取出锦帕,飞快地捂住嘴。她*的颤抖,无疑让大家看出了她此时的悲伤。
“别这样,我的心肝宝贝。”塞拉弗含情脉脉地说道,“你不在的日子,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度过。因为你的善解人意,因为你的温柔可爱,已经无时无刻不在我的脑海里盘旋。我欠你的实在太多了,刘。”
“是,是我愿意的!”刘良女呜咽落泪。
狄安娜一时间觉得自己的身上又酥又麻,她有点吃惊,这位公爵阁下真是胆大包天得可以。他可以毫不避讳地在大家面前公开坦露感情,这些可说是私密的情话娓娓不绝地说出来,简直让旁人都要羞涩得避开,而他却似乎毫无反应。
这如果不是一个智力有问题的人,那他一定就是个狂妄到可以完全无视陈规的,甚至无视世人目光的家伙。他的特立独行超出了时代的界限,使人胆怯,使人害怕。同时,也居然使得他家庭中复杂、矛盾的关系有所趋缓。
“你回去之后要继续按照我的吩咐,教育好我们的儿子。千万别宠他,要让他吃苦。当个好皇帝是不容易的,但反之却是轻而易举。要关注他的学习,同时也要让他联系好实际,多沟通大明以外的世界。”
刘良女抽泣更甚,“我知道,我知道……”徐清卿见状不忍,在旁悄悄地拉了拉她的袖子。
“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的*,我这次会吩咐几名卫队战士和你一起回去,一方面保护好你,一方面也让他们督促好你完成我吩咐的各种训练活动。我亲爱的,你一定要听话,让自己的*棒棒的,这样才能有更多时间陪我。这也算是我对你提的一个小小的要求。”
“我知道!我会努力去做的!”刘良女抬起头来,眼睛都红了。
索尼娅也觉得*口发闷,她和刘良女的关系一直都是不错的。这位夫人从来不争宠,谦和礼让,尽显汉民族的风采。而且她还特别注意处理好和公爵府其他人的关系,索尼娅对她是十分佩服的。虽然明义上是她的姐姐,但索尼娅时常会感觉这位女性远比自己要成熟得多。
“就不能不让刘良女走吗?”她轻声问道。
“*不同于欧洲的国家,我亲爱的索尼娅。”塞拉弗给予了她一个中肯的回答,“趁着我的影响力还在的时候,我要将它的优势继续扩大下去,直到她不再受到任何威胁为止!请原谅我的这点私心,其实只要我和刘的儿子正式继位,相信他会比我更擅长统治这样一个有着悠久历史文化,同时也十分强盛、十分骄傲的国家。我已经在默默期待这一天了。刘良女会把我的梦想实现的。当然,我同样相信不用过多久,我和她又会见面。毕竟,我们的快船是很安全、很便捷的。公国海军已经研究出最安全的一条航线了,北太平洋中间的诸多岛屿也都被探险家们标注出来,在其中建立基础港坞,就能使得我们的旅途至少比平常要缩短一大半的时间。”
“最快的话,从新墨西哥到南京,需要多久?”刘良女突然开口,怯生生地问道。
“28天。”塞拉弗的说法让刘良女眼前一亮。
“哦,公爵阁下您是骗我的吧!”
“不,亲爱的,我们的‘好望风’号顺风时最快能达到25节的速度。这类船牺牲了载重与稳定性,最大限度地提升了速度。而且我已经派人试过了。当然,这里面需要减去进港和装填补给品的时间。平均时速能接近20节!”
不光是刘良女,所有女人们都两眼放光,双手合在*前。
至少,下次公爵阁下前往*的时候,他能够很快赶回了。哦,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在本土的时候,大家也能够享受到这种不可思议的高速航程呢?
狄安娜则吃惊得张大了嘴。上帝啊,20多节速度的船只,这真的是一艘船吗?那是不是意味着,只用短短几天,就可以从这里横穿大西洋,回到欧洲了呢?
可她听说过的最快的船,还是卡拉维尔啊,这种船用最轻的补给和最优秀的水手,在顺风时从非洲之角到达西印度群岛,也需要花费22-25天啊!
狄安娜一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奇妙的船只,就觉得心尖儿在打颤!特立尼达公国绝对是一个天方夜谭的世界。在这里根本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只有无穷无尽的创造力!文艺复兴的全部精髓,可能都浓缩在这个新大陆上了!上帝啊,您是多么地照顾这个新兴的国家呀,您为什么不将一些仁慈分享在欧洲诸国呢?为什么那里还是如此的贫穷,如此的落后,如此的纷乱和不幸呀?
上帝,请睁开您的眼睛吧!
狄安娜双手抱拳,深深垂首祈祷着。
她几乎忘记了身在何处,只是全心全意地念叨着《旧约·创世纪》中的句子。
好在大家似乎都有相似的宗教习惯,除了几位*人以外,所有的都虔诚地在餐前做着祷告,一时也没有人发现她的不妥。
“我们应该敬畏上帝,是他创造世界。但我们在就餐之前,也应该同样感谢耕作者,没有他们的辛勤汗水,我们也吃不到如此美味的食品。”塞拉弗平淡地说道,并深深凝视了狄安娜一下,让后者不禁心跳加速,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好了,今天的菜式是什么?”
拉琪尔望了一眼埃莲娜,这才欠身,“禀告老爷,今天主要菜式是四道,卷心菜、胡萝卜、土豆泥、辣椒沙拉;松子玉米;木耳鸡蛋;滑丁蘑菇。主菜是烤羊。”
“给每位再上一道果酒和一道菜后甜点。”
“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