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安娜怯生生地接过那杯酒,纯净而透明的颜色,加上细长的玻璃高脚杯,似乎也并不是欧洲人形容的那样“仅限粗鄙的水手和下等人饮用”。
事到临头,狄安娜才发现自己的勇敢和坚强,不过是一层惯用的薄薄伪装,只要被撕开了,她就什么都不是!
咬了咬牙,她一闭眼,将那杯酒一饮而尽。随即,剧烈的咳嗽在这间屋子中响起,她脸红耳赤,咳得那样厉害,甚至酒液的泡沫都从嘴角溢了出来。
塞拉弗微笑着站起,拥抱了她,并且轻柔地拍打着她的肩背。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方边角绣有铁十字花纹的手帕,轻轻为她擦拭。
他的眉角都笑得跳动起来,“是不是很呛人?”
狄安娜放松了自己,依偎在对方的怀里,她满怀复杂神色地看了看他,点了点头。
塞拉弗似乎没有放手的意思,他继续问话,“肚子里很热,是吧?”
狄安娜开始说话,没想到那声音竟然变得沙哑起来,一定有刚刚那阵咳嗽的原因,“好烫!”她的这种声线同样动人,虽然在这个时代并不受到推崇。
她谨慎地捂住了嘴,然而公爵阁下却将她的手稳稳地握住,“好了,亲爱的狄安娜,再也毋需掩饰自己内心的情绪了!这里是新墨西哥,不是巴黎,没有后宫、大臣、装模作样的交谈以及该死的贵族氛围了!放松点,我的小宝贝,释放自己的热量,就从现在开始!发泄令你憎厌的情绪,抛弃令你难过的选择,投入到令你愉悦、令你舒畅的新生活中!”
酒精的力量,让几乎从不嗜酒的狄安娜感觉到浑身像燃烧的炭块似的充满了难以释放的热度。她定了定神,鬼使神差地将那方手帕塞到抹*之中。
“脱掉鞋子。”
狄安娜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药,她的脑中只是一遍遍回响着刚刚塞拉弗所说的那些话。这些平常她从未听闻的新鲜词汇,像爆炸似的冲击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她仿佛突然之间不再是原来那个一丝不苟的女贵族。她忘记了自己曾经那驼背而苍老不堪的丈夫,忘记了自己的两个女儿,忘记了自己的城堡和心爱的马。她只记得,她是狄安娜,让最宠爱的女儿,从小就像个男孩子一样可以策马飞奔的野丫头,已经被王国抛弃而要全力引诱一个男人的下贱女人!
她突然唇角带笑,挺*向后抬起小腿,以一个她从未有过的诱人动作,脱下了那双垫着木底的高靴。
塞拉弗淡然一笑。
狄安娜是带着心思来的,他又怎会看不出来?不过,公爵阁下自信自己绝对有办法来对付她,以及法兰西人。
“站到桌上。”
狄安娜的神情微微犹豫,但还是听话地爬了上去。她没有听清那位公爵阁下究竟在说什么,但那些隐隐约约的词却让人非常兴奋。
即使没有喝酒,塞拉弗同样感觉心跳加速。在狄安娜长裙的掩盖下,竟然有这样一个凹凸有致的**!她迷惘的眼神,诱人的红唇,加上她那一本正经的装束,不禁给人予巨大视觉冲击!
裙、衫、束腰、亵衣、抹*……在塞拉弗“摇摆”、“摇摆”的命令之下,一件件滑落在水晶台上。更为使塞拉弗震动的是,狄安娜竟然将他的那块手帕当作了道具,将她美丽的*若隐若现地遮挡起来。
“来吧,亲爱的,忘记一切,从此以后,你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