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诺卡,你现在仍旧挂职上校吧,毕竟陆军代司令波伊科托尔也只是个上校,你成为少将的话,会有很多麻烦。”塞拉弗淡淡说道,“何况你还有公爵府枢机秘书的职务,在回国之前,你就在我身边听用。”
梅诺卡心里轻轻吁了口气,他甚至认为这个命令是否公爵阁下有意为之,要不然怎么会这样轻易就躲过一劫?想到这里,他振奋精神,抬手敬礼。
不多时,军事监察局的官员就带着新的上校肩章和陆军司令部臂徽而来,郑重其事地为他换上。
至于徐清卿,她的职位调整根本不能引起注意,她得自己到军官处报备,才能领到新的识别符号,好在她在此之前根本没穿过公国海军部队的制服,她的制服还是崭新的,这样也省了再去领取服装的麻烦。
塞拉弗心里当然是有想法的,不过他才不会向梅诺卡或者徐清卿去费劲解释什么。对于陆军部队,一方面他认为其实力较弱,不像大明国精锐部队那样能征善战,一方面他又认为陆军的指挥官们普遍弱于海军,波伊科托尔虽然代理着陆军总司令的职务,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这个职位是为蒙彼斯而留的。一旦后者在东方获得了足够的威信与荣耀,他就会顺利地坐到这个让人垂涎的位置上。
至于梅诺卡,这位前海军军官,实在是因为没有办法了才会被召至陆军,塞拉弗对他的能力表示出过谨慎的乐观。在参观休达要塞期间,他也询问过梅诺卡的事迹,但最终发现,休达战役最耀眼的明星居然不是卡奥,不是梅诺卡,也不是瓦恩莫里,而竟然是自己的义女徐清卿小姐!
陆军的尴尬局面绝对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被打破的。
所以塞拉弗需要做的唯一事情就是不断地锤炼这支部队,让他们接触战争,尤其是小规模的战争。欧洲人普遍熟悉战争,他们的骑士训练严格而艰苦,如果公国没有那些高科技武器、装备支持的话,或者一旦无法满足兵力优势的话,恐怕跟西班牙、法兰西这些强国作战时必定岌岌可危。
展现在别人面前,尤其是欧洲人、阿拉伯人面前的公国陆军部队,都是气宇辕昂、霸气熏天的精锐,实际上塞拉弗认为那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经过战争的培训,没有杀过人见过血,貌似强大的部队始终只是一团怯懦的腐肉,一把勉强有型的散沙。
从陆军司令部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提交过一份大规模演习的报告,就可以看出那些指挥官的水平。
塞拉弗相信比埃尔的海军陆战队更多过于相信波伊科托尔的陆军。
陆军部队中除了少数几支以外都没有经历过战争。第30师、第31师刚刚打过休达战役,作为**军团,他们必须参战,否则就会沦落成地地道道的“花瓶部队”;第17师打过古巴战役,但是几乎被成建制地歼灭了,全师包括师长胡恩少校在内仅余500人。
在战后重新整编的时候,国防部提出要枪毙胡恩。这位曾经的雇佣兵,也是国防部长彼得的好朋友,一度与死囚与伍。好在塞拉弗亲自下达了对他的赦免,还命令他将第17师残余重新整合,剔除残疾和重伤人员,最后挑选出200多人,成立了陆军教导团。胡恩被降职一级留用。
现在各支部队训练的手法,几乎都有一些这支陆军教导团的痕迹。第17师在经历过撤编的屈辱历史之后,于1524年正式复建,由原第17师低级军官萨嗄鲁罗担任师长,级别升为上尉。
陆军的主要部队都在兢兢业业地守着他们几乎要看管不过来的庞大国土。
在巴拿马这块重要的咽喉要地,公爵府和国防部一口气布置了3个师,而领地面积最大的巴西总督领,则同样也只布置了3个。
按照塞拉弗的估算,整个巴西放进去这3个师不足22000人,就像在大海里投进去一块石子,连个浪花都掀不起来。如果要防御整个总督领的话,他们平均每人得负责数十平方英里的辖区。
这很显然是可笑的。
好在塞拉弗重视的不是部队的规模,而是他们是否精锐,是否能够参加正面作战。投入巨额薪金的好处也在短时间内显现出来,陆军下辖的所有部队无不齐装满员,士气饱满,装备精良。他们没有一点欧洲佣兵部队的模样,他们可以为了公国而抛头颅、洒热血,只因为他们是国家一手培养和训练起来的。
这些军人所缺乏的,无非就是一些实战罢了。
从这些问题综合起来看,塞拉弗是不愿意轻易撤换梅诺卡的,他对陆军就算没有功劳,总有苦劳,更何况这位将领还是他比较欣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