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贵妃求见,她已经来了有一会了,我们见您在和伯爵谈话,就没敢打扰。”
塞拉弗心中知道肯定是为了徐清卿的事情,挥了挥手,“让她进来,吩咐埃莲娜……不,找别人吧,弄点吃的来,马上!”
“是。”印第安人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稍顷,美貌的*妇人出现在塞拉弗的眼前,已经有几天没见到她的公爵马上眼前一亮。
这位夫人梳着意大利式的发髻,穿着带束身衣的棕色蓬裙,看起来显得皮肤更加白皙了。如泉水般清澈的眸子,散发出诱人媚惑的光线,小巧而湿润的嘴唇微微张开,看得男人喉头大动。
“王爷。”
“叫我公爵吧,这里不是大明。你的法语说得怎么样?”
“还不行,只会说你好,谢谢,再见。还有一句是脏话。”刘良女很害羞地低下头。
塞拉弗立刻笑了,“没关系,学说外语最先会的必然是脏话。”他指了指自己,“这可是我的经验,宝贝,坐到这边来。”
刘良女躬身谢过之后,搬起一个圆凳,坐在了他的旁边。
塞拉弗毫不客气地揽过她,抚摸着她柔滑如丝质般的皮肤,刘良女微微打了个寒噤。
“找我有事吗?”塞拉弗把她搂在怀里,用手游走在她的肩头和光滑的背部。
“请公爵恕罪,臣妾是,是来为崇清公主讲情的。”
塞拉弗心中一动,“此次我这样罚她,你觉得妥当吗?”
“王爷,您自该体恤女儿,虽然她生性跳脱不羁,但您的天威仍旧令她承受不起啊!”刘良女委婉地劝说着,“当初魏国公多次来求,不欲令女进侍,也是有此担忧。王爷,您……”
塞拉弗手上动作一停,将她推开一臂的距离,冷冷看着她,“那你说,我做的不对啰?”
“不,不,臣妾绝非那个意思!”刘良女*轻颤,便欲跪倒请罪,却被对方抓得牢牢的,动弹不得,“王爷恕罪,臣妾笨口拙舌,实在是说不来情,但崇清毕竟是您的义女,徐公爷又是朝廷肱股之臣,忠心可鉴,您若是处置过重,未必伤了众人的心。”
“伤心?”塞拉弗冷哼了两声,松开了手,“伤谁的心?徐清卿所作所为大逆不道,按律当斩,我留下她一条性命,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你们频频地来为她说情,为什么?真的想宠她、惯她,最后让她变成另外一个朱厚照,无法无天吗?”
刘良女一时说不出话来,泪水却立刻迷蒙了眼睛,哽咽起来,“王爷,您宅心仁厚,就算看在臣妾服侍经年的份上,饶过了她吧!”
“好,我这次就饶过她。”塞拉弗出人意料地点了头,“让她来,跟安蒂冈妮她们学学怎么处理公务,别整天没事干东游西荡没个规矩!”
刘良女又惊又喜,擦了擦眼眶,跪倒在地,“臣妾,多谢王爷!”
“索尼娅呢?”塞拉弗忽然问道。
刘良女脸色又变得复杂起来,咬了咬下唇,才说道:“回王爷,姐姐这几天*不适,都呆在房里休息,埃莲娜在照顾着她。”
“*不适?”公爵又是几声让人心颤的冷哼,“是心里不舒服吧?让她来陪我吃饭,马上!”
刘良女为难地看了看他,起身提裙离开。
一会儿功夫,厨师就已经炒了些新鲜的蔬菜,和大盘的水果和浓汤一起送了上来。仆人们架起了简易的饭桌,放好了餐椅,准备了烤架和肉串。
衣衫零乱、脸色苍白、目光无神的索尼娅先出现在庭院的门口。
塞拉弗看见她的时候,也忍不住叹了口气,那种郁结在心的愤怒霎时间化为乌有。
随后,埃莲娜、刘良女、安蒂冈妮三人进来了,老伯爵和菲洛米娜女爵士也到了场。静等了片刻之后,卫兵将徐清卿小姐押送了来,她穿着衬衣,脸上毫无血色,嘴唇也干裂发青了,见到公爵阁下便瑟瑟发抖。
“都坐吧。”塞拉弗挥了挥手。
所有人都在餐桌前就座。卫兵交付了命令后立刻离开了庭院,看见徐清卿那副令人哀怜的样子,刘良女不禁心痛,悄悄拉了她一把,在自己身边坐下。
“让她站着!”塞拉弗发话了,小女孩被吓得跳起来,绞着手、低着头,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宛如受惊的小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