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弗舰队将此行俘虏的船只,只要还能动得起来的统统开走或者拖走,全部35条缴获舰只统统放在了牙买加岛的切拉尼湾的港口,这里曾经是加勒比海盗组织的大本营,连红蝎子海盗团都在这里拥有两处秘密基地,他们的“本岛”,即巨蝎岛原本也只是牙买加海岸附近的一处礁群。
原本,“牙买加”这个词汇就是这里世代居住的阿拉瓦克族印第安人的发音,意思为“水和树木之地”,而以著名海盗切拉尼的名字来命名的这处港湾在岛屿的东南部,这里景色更加迷人,因为面向大海,背依高山,幽静恬美、热辣多情的热带港湾拥有无法形容的吸引力。
可惜的是,自从西班牙人从1509年开始宣布对该岛的主权之后,十数万阿拉瓦克族人因战争、疾病和奴役而灭绝,1517年开始,西班牙人陆续购买黑人奴隶扩充劳力市场,海盗横行的时候,每个城市或舰队都拥有不少黑奴,这些人力大好养,不容易生病,而且还很听话。
但从公国攻克牙买加开始,就废除了黑人奴隶贸易制度,黑人虽然没能彻底解放,但他们享受到了国家给他们安排的工作机会,如果的在技术、武力或其他方面出类拔萃的人物,所得到的待遇更多。因此,牙买加的黑人在公国境内增长得最快。
切拉尼湾里,现在已经有两座城镇,相隔6英里远,这里驻扎着整训中的公国陆军第18师,师长是帕洛斯少校,他曾经是个正宗的西班牙军人,不过受蒙特西诺斯主教的感召,他觉得自己已经深深触犯了天主的威严,他为自己屠杀印第安人的行为感到震惊和羞愧,于是,他投降了公国。在经过阿瓦哈军官学校的长期洗脑之后,他被任命为第18师的师长。
这位帕洛斯先生完全可以做个最标准的慈善家,他对训练士兵的战斗力毫无兴趣,反而把这些事情推给副官去做,他每天从早到晚巡视着自己的辖境,一旦看到岛民出现各种问题他会立刻着手解决,例如居民的房子被风刮倒,他会派人重建,居民的孩子走失,他会发动人手寻找,哪里猛兽出没伤人,他会带兵前去捕猎,谁家的庄园或田地出现灾情,他会率领整个师参加挖掘灌溉渠道的工程。总之,这位先生不太像个军人,他在牙买加岛的名声甚至要高过公国的领导人塞拉弗公爵阁下。
此次塞拉弗将那些船只拖运到牙买加后,单独召见了他,次日,公爵府的谕令下达,帕洛斯革去军职,将担任古巴省的新省长,第18师则由他推荐的西班牙人亚尼斯上尉代行师长职务。
与这些破烂船同时进港的,还有**舰“巴尔波查”号,杜亚脱船长在海战中疯狂而神奇的表现,为他赢得了巨大的荣誉和功勋,他被升为上校,而这些陆续修妥的战舰,将会编组公国海军第16舰队(11-15已经归为商业局商船队的编号),准备北上巴哈马群岛及亚特兰大陆东海岸,执行殖民和拓展的任务。
10月的第1天,受命攻击纳维达要塞的第6舰队指挥官侯赛因中校终于等到了公爵阁下新的命令,随同这个命令到达的,还有一支拥有数量众多战船和陆军士兵的庞大舰队,指挥这支舰队的,是侯赛因先生不得不为之俯首的公**三号人物,马提尼克勋爵、海军中将塞索斯·德·略萨阁下!
在公国政权兴起伊始,塞拉弗所制订的标准一律是每舰队配15艘船,而今天,巡逻在海上的公国海军,已经向世界展现出其傲人的身姿和勃勃的雄心,索尼娅公主殿下主持的拨款行动之后,国防部顿时变成了一个腰缠万贯的阔佬,开始大方地向各支舰队正式下发扩编决定,其中第1舰队、第3舰队扩编最多,分别达到51艘和37艘。
而第6舰队,迄今为止也只有19条船,这不但是因为造船厂来不及建造的缘故,也是因为曾经该舰队的指挥官莉拉有所顾虑,她为自己的手下前途莫测感到担心,她更为阿拉伯人在公国的政治地位而深感忧虑。虽然她已经成功地在特立尼达岛上建立起公国境内第一座清真寺,但此后她申请在墨西哥境内建设同样设施的报告却被委员会、枢机秘书处不断冷遇,她不得不在任何一个方面谨慎从事,生怕会触怒到高层(主因还是由于塞拉弗公爵阁下突然离开本土又长期未回)。
不过,在现在看,莉拉的行为的确引起了公爵阁下的注意,不过却是他发自内心的怜悯。他亲口向莉拉解释,墨西哥王国具有高度自治权,因此不能随便在此建设教堂或者神舍。他还将莉拉调至自己身边任参谋长,为的就是好安阿拉伯人的心。
第3舰队到达之后,两支舰队合由塞索斯将军指挥,他指挥了一场规模浩大的登陆战,舰队抵近岸边与要塞炮群对轰,随即像海潮般的小艇、皮囊、桨船及轻便单叶帆船就在舰队掩护下猛冲岸边。从中央省调来的第1军团原本就是从各陆军师团中抽调人员并添加后备役兵力组成的,他们在短暂的整训之后,发挥出惊人的实力,伊斯帕尼奥拉岛南部沿岸很快在该军团的凌厉攻势下失陷,随即两天后该岛总督,西班牙男爵特利阿纳宣布投降,伊斯帕尼奥拉岛以及圣胡安包蒂斯塔岛树起白旗,这里统统变成了公国的领地。
也就是在驻留在新大陆的最后一个西班牙总督向公国乞降的时候,塞拉弗已经回到了新墨西哥,他在艾美拉宫秘密会见了法兰西王国的特使,阿尔萨斯伯爵。
“亲爱的,晚上我们去海滩散步吗?”
“不,这几天好象有点冷。”
“那么,我们进行一场篝火晚会?”
“不,虽然天有些冷,但烤火还是太热了。”
“那么,我来找些人,我们玩牌或者开一场诗歌朗诵会吧。”
“不,今天我的兴致不是很高。”
索尼娅不高兴地撅起了她好看的小嘴,“您到底想怎么样,我的阁下?”
塞拉弗脚步一顿,在长长的走廊中停下,他看了看四周,窗外是一片寂静的绿色,前面远处没有人,后面只有两个对任何事情视而不见的卫队成员。他微微笑着拉住了对方的手,这个亲密的动作使得索尼娅微微一颤,“宝贝,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进行早晨我们还没有做完的事!”
索尼娅面红耳赤,她发出一声尖叫,捂住眼睛,“不,大人,不准您说出那个邪恶的单词!”
这对已经好得如同蜜里调油般的男女,打情骂俏的功夫也逐渐长进了,塞拉弗已经习惯在索尼娅面前露出“邪恶”的念头或者“**”的微笑,而索尼娅也逐渐觉得无法忍受没有公爵的日子,她甚至认为自己在三年前分手后就该因为枯燥无味的人生而自尽了。